北辰听到这话，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当场。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艰难地开口道：“阿澈，这两个选择，对我来说都太难了。”
君铭澈冷笑一声，“哼，那还有第三个选择，我剥了我的情魂，从此以后忘记你。”
北辰急忙摇头，“不行。”
君铭澈的脸上满是自嘲，“北辰，在你心里，我终究还是比不上墨初神尊。”
“阿澈，你和墨初神尊不一样。”
“是不一样，我是你割舍下的，我是你不要的，怎么有资格和他比？”君铭澈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浓浓的嘲讽，“我连和他竞争的资格都没有，我是被舍弃的那一个！”
北辰向前一步，“阿澈，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君铭澈后退一步，躲开了北辰的手，“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北辰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阿澈，我从未想过割舍下你，从未想过不要你。”
君铭澈静静地盯着他，“那你为何不做出选择？”
北辰痛苦地低下头，“阿澈，我……”他的话语哽在喉咙里，不知如何继续。
“北辰，为什么你对我永远都这般残忍呢？以前是，重生是，现在也是。我永远都是被留下的那个！”君铭澈眼眶泛红，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记得很久很久以前，墨初也曾经如此抱怨过。
墨初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你总是这样，自以为能够掌控一切，总是这样不顾及自己的安危！”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你以为我还会像从前一样，看到你受点伤就心软吗？！”墨初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他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他不想在北辰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脆弱和无奈。“我总是被你排在众生之后，我连个屁都不是。”
北辰静静地看着墨初，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墨初，这是唯一的办法。”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墨初冷笑一声，“唯一的办法？你所谓的唯一办法就是拿自己的命来赌？北辰，你有你的大义，你有你的大爱，你可以接纳万物众生，可是你唯独无法接纳我！”他转过身去，不想让北辰看到他几近崩溃的表情。“为什么你对我永远都这般残忍呢？以前是，现在也是，以后也是。”
北辰伸出手想要拉住墨初，却又停住了手，“墨初，等这件事结束，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墨初猛地转过身，怒视着北辰，“交代？我不需要你的交代！我只想要你在乎我，只想要你把我放在心上，而不是每次都把我推得远远的！”他紧咬着嘴唇，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可那微微颤抖的下巴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痛苦。
那时的北辰也是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如果这次度过这个难关，我要你把我放在第一位可以吗？以后你的天道万物众生皆要排在我之后。”
那是一种近乎哀求的目光！
北辰沉默了片刻，终于重重地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他那时就许下一个无比郑重的誓言。
墨初听到这个回答，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可那笑容中却带着几分苦涩和不确定。“希望你这次能说到做到，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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