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的生日宴事件,冯靖找了好几次机会道歉,裴丽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让他很摸不着头脑。

到底是原谅了还是没原谅?

今天冯靖参加一场商务宴,地点恰巧就在凡尔夏宫酒店。

商务宴结束后,他迫不及待开始找裴丽。

经理告诉他人在五楼某个房间里,要不要派人去把裴画师找来。

冯靖制止,他要一间一间亲自找,这样才好玩。

所幸找了三间就找到了,

他端了一杯酒,掩饰刻意寻找的痕迹,跟裴丽搭讪。

这个女孩总有一股神秘感,让他想一探究竟。

他给她送的鲜花礼物,都被原封退回来。

他知道她住的地方是租的,便送她一套豪华公寓,也被无情拒绝。

一般女人趋之若鹜的东西,她都不喜欢,那她喜欢什么呢?

冯靖有点千金难买美人一笑的挫败感。

他似乎跟古代被美人冷落的帝王共情了。

一向在万花丛中所向披靡的冯家大少,却被这一朵野花难倒了。

裴丽收好画具,提着箱子准备离开。

冯靖急忙起身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裴丽手里的箱子没抓稳,惯性使然脱手掉在了地上,砸在冯靖的脚上。

冯靖眉头紧紧皱了一下,立刻展开。

他忍着脚上的痛,使劲呲出一个微笑。

裴丽吓一跳。

画具箱是硬塑料的,里面沉甸甸装了一箱子东西,颇有分量,砸到脚上肯定很痛。

她一脸关切问冯靖:“你没事吧?我看一下砸得严重不严重?”

冯靖本来还要逞强,忽然发现裴丽对他受伤如此关注,脑际一道灵光闪过——原来她对这种事上心啊。

他立刻收起脸上难看的笑容,换上一副很痛苦的样子,哎呦哎呦叫起来。

这倒不是他装的,是真的疼。

果然,裴丽非常紧张。

她扶着冯靖坐在沙发上,让他把鞋脱下来,褪下袜子查看。

冯靖左脚的五个指头全部红肿,其中大拇指尤其严重,青紫透亮,大出一圈。

裴丽要去喊人,冯靖拉住她,摇头道:“怎么说我也是冯氏集团的继承人,不想让别人看到我这个样子。你帮我处理一下吧。”

裴丽不可思议道:“继承人也没跳出人的范畴,该看医生还得看医生。我又没有医药箱怎么帮你处理?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冯靖道:“酒店房间里有急救箱,就在那边。”

他指了指墙边的一个柜子。

裴丽很快找到急救箱,打开发现里面并没有消肿的药。

冯靖刚砸了脚,有点麻木,没感觉到多疼,现在麻劲过去了,才开始真正疼痛。

他的额上渗出一层密密的汗珠,叫得更厉害了。

裴丽弃了急救箱,去冰箱里找到一坨冰块,用毛巾包上,敷在冯靖的脚上。

“你必须去医院。这个画具箱很重,砸下去可轻可重。现在必须排除没有脚趾骨折。我扶你下去吧。”

冯靖并不认为砸一下会像裴丽说的那么严重。

但是他还是从善如流,站起来,胳膊搭到裴丽的肩上,一蹦一跳被扶着出了房间。

他的个子高,这个人倚在裴丽肩上,像一座山压下来。

裴丽扶着病号走得东倒西歪。

冯靖却在疼痛之余,嘴角抽出一个不易觉察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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