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了?我是老爷子大伯的女婿的堂弟,我是长辈,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人群再次安静下来,大家都在偷偷看戏。
一会儿就要分遗产,有人分得多自然有人分得少,所有人彼此之间都有敌意。
此刻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为乔以棠说话。
大家以为乔以棠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受了欺负一定会忍气吞声,谁知她竟嗤笑一声。
“我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人物,一个数三代都数不到的亲戚,平日没来看过老爷子,这会儿倒是上赶着,你是关心老爷子还是想干什么,心里清楚。”
这话直接点明对方的目的是老爷子的遗产。
那中年男人没料到乔以棠说得这么直白,脸面一下红了。
之前他只听说谢老爷子在住院,不知道他病得这么严重,根本没想过来探望。
他有些羞赧,梗着脖子道:“老爷子病得这么重,就是因为你们没照顾好,要是早知道我一定亲自来照顾!”
乔以棠眼神一点点冷下来:“刚才还说没有我说话的份儿,现在老爷子病重倒是先怪到我头上。”
“老爷子有儿子有儿媳,非要我们这些小辈来照顾?你们一个个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真用到你们,恐怕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这下那中年男人彻底没了话,走廊里也一时安静得可怕。
大家见乔以棠如此伶牙俐齿,没人再敢招惹她。
见状吕玲月赶紧出来打圆场:“大家都少说几句,老爷子还在里面抢救,我知道大家都着急,都冷静一下吧。”
她刚才一直躲在后面看戏,想看乔以棠出丑。
但她怕自己再不站出来,有人会说是她这个儿媳没照顾好老爷子。
她算是这些人里有话语权的,她一开口大家也就顺着台阶下了。
众人踮着脚往病房里面看,纷纷在心里盘算一会儿自己能分到多少钱。
有人盼着老爷子尽快死,有人又不想老爷子死,怕自己分不到太多钱。
电梯叮咚一声,孙律师从里面走出来。
有人认出来他,赶紧围过去。
“老爷子是不是已经拟好遗嘱?”
“快给我们说说遗嘱是怎么说的?”
孙律师被他们挤得走不动,差点被挤回电梯里。
眼看着有人想上手抢他手里的公文包,乔以棠在人群后面重重咳嗽一声,把大家的注意力都拉过来。
“看见遗嘱一个个像是看见裂缝鸡蛋的苍蝇,你们今天急匆匆赶来到底是关心老爷子的身体,还是惦记着老爷子的钱?”
挤在前面的人瞬间冷静,都不好意思往后退了几步,给孙律师让出了空间。
虽然大家对彼此的目的心照不宣,但也不敢表现得太明显,面子的功夫还是要做。
“我们当然是关心老爷子的身体。”
“老爷子还在抢救,肯定能挺过去,没人关心遗嘱……”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从里被打开,谢承砚出现在门口。
他嗓音很沉:“都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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