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信了?”陈疏言趁机拽过叶姝慧暴退,冰火剑气在身前织就雷网。两仪剑突然脱手钉入花茎,妖花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嘶吼,吞到半截的文生兰被甩向高空。“东南生门!”
“走!”陈疏言并指抹过剑脊,庚金剑气劈开血色帷幕。叶姝慧焦尾琴横扫,断弦如银蛇缠住容无瑄脚踝,将人拽离槐枝缠绕。
容无念青莲剑气暴涨三丈,却斩不断越缠越密的妖藤,藕荷色道袍已染上斑驳血渍。
“陈疏言!”她突然咬破舌尖,精血在剑锋凝成朱雀图腾,“符诏归你,带我弟弟......”
“迟了。”陈疏言剑尖轻点水面,转身时笑得温润:“容仙子不妨留着符诏,给君师兄备份大礼。”
说完,就把容无瑄放到了一处相对安全的地方。
荷香忽浓,陈疏言拽着叶姝慧踏浪而行。身后食人花已**如小山,将半座演武场吞入腹中。
容无念剑气化莲护住胞弟,青丝间冰魄簪寸寸碎裂,在妖花利齿合拢前化作流光遁去。
长街水云阁中,朱庆的八宝扇卡在珠帘金钩间。洛淮安盯着砖缝渗出的暗红水渍,玉骨折扇忽然展开:“说来可笑,我等一进来就被困此地,连个毛都没得到......”
“错。”姜采薇青玉骰子叮咚作响,“没得到不也没死吗,这么多鬼物还是第一次见到,我倒是觉得能活着出去就好。”
屠百山肩头螭吻鼎突然嗡鸣,鼎耳蟠螭转向东北:“君傲寒的飞舟!”
玄金舟头,十二枚错金虎符悬空成阵,将长街左右门面轰成齑粉,正是破阵虎符,这种大型符宝需要借助飞舟之类攻伐法器才能催发,随身携带却没有什么用处,造价十分不菲。
君傲寒踏着鎏金错银尺凌空而立,玄色大氅染着未干的血渍:“青羊宫的耗子倒是会打洞,躲在这里是何用心。”
他显然是想将白云观众人的困阵连阵带人一块轰掉。
“君兄谬赞。”陈疏言的声音自槐林深处传来,惊起满树寒鸦。他看荷花池畔处看到了君傲寒的飞舟就赶紧过来,总算没有来晚,“看来师兄身边的人没死几个呀。”
君傲寒神情淡漠不变,他忽然并指如戟点向自己眉心,本命精血化作金锁缠向陈疏言:“找死!”
秋潭深处传来剑鸣,陈疏言后背撞上井壁青苔,冰火两仪剑在掌心颤出残影。君傲寒玄色大氅掠过水面,鎏金错银尺搅动九幽阴泉,尺端北斗七星逐一亮起。
“青羊宫教你的,就是这等鼠窜之术?“
错银尺劈开噬灵漩涡,陈疏言突然旋身拉过叶姝慧,事不可为,陈疏言决定先走为上。
君傲寒也看出了陈疏言的目的,冷笑一声:“想走?”手里却不放松,噬灵漩涡继续放大,宛如有无穷吸力一般,让人站都站不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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