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池冗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阮织没感到被吸引,反倒觉得排斥。

明明很甜腻的一股味道,十个Omega里起码有八个是这样的味道,稀松平常。

但阮织就是觉得很难受,像是在被这信息素攻击一般。

浑身,尤其是脖子后面的腺体仿若被针扎般刺痛。

阮织想,都这个时候了,这人的信息素还想着攻击她这个死对头。

但与信息素相反的是,池冗紧紧扣着阮织的腰,头埋在她的肩窝,柔软的头发蹭着她的脖颈,倒没做什么过分的举动,可黏人得要命。

阮织怕发情的池冗会惹来其他的Alpha,便将他打横抱起。

她本想把他放进“X”身体里的驾驶座上,借着封闭的机甲骨骼隔绝信息素的味道。

但她刚把池冗放下,池冗的手便措不及防地压住她的后背,也将她压下,按进了他的怀里。

操纵室的空间狭小,阮织几乎要坐在他的腿上。

池冗的鼻头翕动,像是在嗅什么,因为只能嗅到阮织身上的沐浴露香显得有些焦躁。

这是池冗第一次经历易感期。

他没有想到会爆发得如此猛烈,并且因着阮织在他身边,他的理智趋近于无。

阮织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后脖颈一阵濡湿,不用多言,也知道是谁的杰作。

发情期的Omega急需Alpha信息素的安抚,为了池冗能冷静一点,所以阮织释放出了一点信息素。

阮织的信息素味道很淡,似雨后的松林,泥土与针叶交织的清新,又像飘落的大雪,夹着一丝丝纯净而遥远的寒意,含蓄淡然。

都说在Alpha中越浓烈的信息素攻击性越强,而阮织不是,即便她的信息素很平淡,但在她发动攻击时,信息素会无形之间形成巨大的压力,若树倒像雪崩,威力巨大,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而现在,这股信息素对池冗来讲,如同饮鸩止渴,忍不住让他想索取更多。

这跟阮织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池冗非但没有冷静下来,还更加得寸进尺。

那张脸因为发情期的缘故,染上晴雨(不是错别字)的色彩而越发浓艳,像不知是谁打翻了调色盘,把艳丽的颜色都融了进来,放任他勾魂夺魄,诱人下坠。

眼看池冗的唇将要蹭到她的唇上,阮织一个手刀过去,利索地把池冗打晕了。

呼。

阮织这才松了口气。

被打晕的池冗无力地依靠在椅背上,发丝垂落,未被遮挡的嘴唇殷红,衣襟因刚才的挣扎有些散开,露出白皙的皮肤。

阮织现在有些怀疑池冗的兽态是只白狐狸。

她替池冗整好衣襟,便出了操纵室。

一跳到外面,被夜间的凉风一吹,阮织发懵的头脑才清醒了一些。

她指挥着“X”把池冗送进了最近的医院。

听阮织说池冗是发情的Omega,医生神色古怪。

但他没说,因为这信息素的味道的确与普通的信息素不同,所以怕是什么罕见病症,需要留院查看。

顾及到病人的隐私,医生只向阮织告知了池冗需要留院观察的事。

池冗因为打了抑制剂,此刻陷入沉睡。

阮织正好也困了,她听后,缴上费用,便带着门口的“X”回宿舍了。

舆论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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