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三刻,云米先上台,引来了一片欢呼。
台下就有人喊:
“云书先生!”
“云书先生!”
可是要让他们失望了。
上来的是云娜。
“一个姑娘家上来,莫非是弹琴?”
“估摸是,这琴棋书画,总要齐全。”
“你们估计错看了,你看她那明显是舞衣,袖子那么长。”
“也对,看看吧,女子总归不是琴就是舞了。”
不过片刻,云书也上来了。
全场哗然,掌声四起。
然后就有伙计抬上来一个架子,然后拉出两卷宣纸,又宽又长,放在了架子的正反面。
紧接着,就又搬上来案桌,上面放了上好的狼毫笔,紧接着是抬上来一架古琴放在架子前面三米处。
云米端坐于琴案前,神色专注,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抚动。
云书就站于架子外侧,开始执笔绘画。
随着云米的琴音初起,似远处山峦连绵,沉稳而静谧。
云娜就跳起来了,冷面美人,舞动水袖子,如同潺潺流水、波涛涌动。
云书加快了手中的毛笔,一笔一画都行云流水。
云米的弹奏,指法多变,或吟或猱,或绰或注,琴音如灵动的溪水,时而平缓,时而湍急。
客人们都呆住了,沉浸在这高山流水的意境之中,仿若置身于山水之间,感受着大自然的奇妙与美好 。
看着云娜大幅度的抛袖、甩袖动作,配合着云米的琴声,高山瀑布的磅礴气势,用轻柔的拂袖、摆袖展现山间溪流的婉转灵动。
云米的手拨动得越来越快,云娜挽起袖子,就有伙计上来帮她束住袖口。
只见她拿起案桌上的另一狼毫笔,站在了架子前面。
“她这是要作画,还是书写?”
“你看云书先生的画作,可不要被毁了。”
“是啊,这女子的舞艺确实上佳,可是这幅画还未完成,已经能看出不凡了。”
一个年轻的公子哥打破他们的对话。
“你们不要瞎操心了,云盛茶楼今日带来的震撼还小吗?他们这样安排自有道理,静静看着便是。”
台中三人的耳力皆过人,云娜自是听到了的,她抬手书写起来。
三楼清夏阁的方坤随着她的下笔,也跟着念出来。
“《天水云盛景图》
碧水悠悠绕古县,繁华盛景绘新篇。
城门高耸迎宾客,街巷喧腾人似川。
酒帜飘摇随风舞,茶坊笑语庆丰年。
长桥飞架连双岸,行人匆匆步未闲。
车马辚辚穿闹市,轿中娇娥罗绮鲜。
师弟妙笔留佳话,天水云盛千古传 。”
他对着这诗句,又去对着看了云书的画作,一一对上,两者相辅相成。
伙计给他调整了投影布的双画面,一面是云娜,一面是云书。
琴声,声声入耳。
云娜书写完毕,全场一阵叫好声。
“这下看你们还怎么说,女子只能跳跳舞,弹弹琴的?”
年轻公子哥,对前面吐槽的人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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