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悦收好了玉符,微微笑了笑,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领:“多谢吴公子大开方便之门,奴家告退。”
“等下!”看着已经走到门口景悦,吴端思突然出声叫道。
这一声来的突然,声音又大了点,吓得景悦一抖,连忙转身警惕的问道:“还想干什……”却看见吴端思面露尴尬,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那个,嗯,你能给我点钱么?”吴端思有些扭捏的说道,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向女人要过钱,可确实没办法了,跟着占宗一路,为了讨好他可都是吴端思出钱的。
后面又带着尤碧莲,这花销更大了,吴端思本来就没有带着多少钱财,现在更没钱了,在这店里多住几天,怕是要向柳寒泓要钱了。
景悦撇着嘴:“没有!”嘴上说着没有,却掏出个钱袋甩了过去。
吴端思手忙脚乱的接住了钱袋,看着落荒而逃的景悦,打开钱袋看了看,价值一万灵石的阵盘三五个,银票五万两,嘿,真有钱。
景悦狼狈的推门而出,正巧一老头从走廊走过,险些撞到一起,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那老头眼睛一亮,连忙伸出双手想要扶一把:“哎小心小心。”
景悦腰身拧出一个惊人的弧度,从老头双手之间滑出,看了老头两眼便走开了。
老头嘿嘿笑着看着景悦的背影。
不多时,四人便已经洗去了一身灰尘走下了楼,尤碧莲身上微带水汽,竟然还泡了个澡。吴端思和景悦对视一眼,默契的错过眼神。
众人闲聊了几句,占宗和徐飞仙便邀请众人一起在城里转上一转。欧舒雁和月似时见无法拒绝,也只能无奈的点头答应。
咚咚咚,一阵脚步从楼梯传来。
正要出门的众人不由得转头望去,这世间连凡人都能修炼一二,走路自然是身轻如燕,什么时候有人会如沾染浊气一般踏出如此声响?
老板娘暗自撇了撇嘴,你们自己玩去吧,老娘只想睡觉。
景悦皱了皱眉头,下来的恰好是在门口险些撞到的老头。
老头也不搭理他人,急匆匆的出了客栈大门。
“呵,果然是个一身浊气的凡人。”徐飞仙嗤笑了一下。
“唉,可怜哪,我观那老头命不久矣。”占宗摇了摇头感慨了一句。
“占老弟还会那相面之术?”徐飞仙连忙附和道,应劫楼策算之术乃是公认的天下第一,又岂能不会相面?这样说不过是为了溜须拍马罢了。
“哈哈哈,略通一二而已。”
众人便在二人一应一和的话语中出了门。
刚刚转过街角,就见刚下楼的老头蹲在个算命摊前。
老乞丐坐在摊子里,小途手里摆弄着个八卦盘。
这次的摊位左右各立着个幡,随风飘荡间批字若隐若现。
左边写的是:批阴阳断五行看掌中日月;
右边写的是:测风水看六合拿袖中乾坤。
那老头嘴里嘟囔着刚老乞丐给的断言:“鳏居不能有妻。”
转而一脸的喜色,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我就知道我早晚会有妻子的,我怎么会打一辈子光棍,还请道长快告知我妻子在何处。”
老乞丐摸着下巴上的胡须说道:“天机不可泄露啊,说出来可就不准了。”
众人也都一愣,好巧啊,这老乞丐竟然是当时在永巨楼差点被徐飞仙砍了的那个。
吴端思心里一颤,坏菜了!这老头可是认得他的,若是说漏了可就糟了!
徐飞仙看向占宗,笑着说道:“巧了啊,当时这老头在我们永巨楼行骗,还是占老弟救了他一命呢。”
占宗摇了摇头,也笑着说道:“左右是个可怜人,何必为难他呢。”
说罢便带头向着另一条街走去。
月似时和欧舒雁张了张嘴没有出声,本来还想在这算算卦玩一玩呢,算了。
吴端思长出一口气,能不接触这老前辈最好了,免得多生事端啊。
恰巧这时老乞丐伸了个懒腰,淡淡开口到:“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几位何不在此逗留片刻呢?”
占宗冷笑一声,心里暗道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也便转过身来走到摊位面前。
“酒倒是没有,免费给几位批个字吧?”老乞丐笑呵呵的将那破碗和毛笔拿到桌子上,随意的铺开一张破烂的黄草纸。
“你这老头有意思,上次骗的险些丢了性命,如今还敢找上门来?”占宗看着桌上的纸笔,却并没有提笔写字。
“小老儿自小就好奇心重,见到几位贵客身负贵气,便知今日生活有了着落,这才开口邀请几位算上一算。”老乞丐伸手示意请写字。
占宗想了想,自己便是策算之术大家,这老头多半是算不出什么的,便看向吴端思:“玩玩吧?”
吴端思心里很是不情愿,但依旧面色不改:“那我就先来试试先生道行深浅?”
心里却默默请求着老先生放放水吧,千万别说露馅了。
提起笔在黄草纸左下角写下了个‘思’字,笔走龙蛇铁画银钩却是一手好字。
老乞丐沉吟着:“思,吴端思先生心里秘密挺多的,呵呵,藏着累吧?”
刚算命的老头听了这话,哈哈哈一笑:“吴端思?无端死啊?你爹妈是怕你活得久吗?”
吴端思又惊又怒,惊的是这老乞丐竟然说出自己隐藏着秘密,怒的是边上看热闹的老头说他无端死。毕竟上一条可也算作是无端祸事而死,至今吴端思还常在梦中梦见徐飞仙的那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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