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看了过去，杨师道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杨恭仁缓缓开口，语气平和却不乏劝诫之意：“师道，你的兵策确实读得不少，但终究只是纸上谈兵。真正的战场，远比书中描述的复杂得多。”
话音刚落，李梦瑶就不乐意了，立刻为杨师道出头：“什么叫纸上谈兵？谁不是从书本开始的？杨侍郎未免危言耸听了吧！”
杨恭仁摇头，态度坚定：“这也是要从易到难啊，突厥向来骁勇善战，绝非随意可以拿捏的。初出茅庐便面对这样的对手，未免太过鲁莽。”
“杨侍郎若是这么说，那看来，我也该走一趟了。”一直沉默的柴邵忽然开口，语气低沉却坚定。
众人纷纷看向柴邵，李世民更是露出惊喜的神色：“柴驸马也要前往凉州？”
柴邵沉吟片刻，扫了一眼李梦瑶，似乎在心中权衡着什么。其实，自从过年那次兵棋推演后，他始终耿耿于怀，李梦瑶几次找他谈话，他仍然无法释怀。如今正是一个机会——去战场上寻找答案。
“驸马，我随你一同前往。”平阳公主毫不犹豫地表态支持。
有了柴邵和平阳公主的加入，讨论瞬间变得热烈起来。杨恭仁一派是真正有空闲，随时能成行，而李梦瑶这边就麻烦了。太子李建成恐怕难以脱身，李元吉因齐王妃有身孕，也暂时离不开长安。
“反正啊，明天咱们就能出去了，各显神通吧！能去的尽量去，实在去不了也没办法。”李梦瑶拍板定案。
然而，李世民立刻提出了一个现实问题：“你们要是私自去凉州，那就得自己解决粮饷。朝廷不会为你们这群‘闲人’买单的。”
李梦瑶却毫不在意，笑着看向李元吉：“这好办啊！元吉，反正你不去，这次东宫胜出，盘口爆冷，你那边应该赚了不少吧？都拿出来吧，支援前线！”
李元吉财大气粗，爽快地答应：“没问题，反正是意外之财。”
郑观音却忍不住叹了口气，扶额道：“这钱还没捂热，就要送出去啊……”
李梦瑶看了她一眼，随即露出坏笑：“嫂子，这个钱和你没关系，大哥可是押的秦王府。”
郑观音闻言，猛地瞪向李建成，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李世民听完后，仍然满脸疑惑：“可就凭那些金饼，能做什么？上战场可不是小打小闹的事情，钱粮是个大问题。”
平阳公主轻笑一声，语气透着几分揶揄：“秦王，这可不是几个金饼的问题。全长安都参与了这场赌局，连父皇恐怕都押了重注，结果最后赔了，这才迁怒咱们，把咱们关进大理寺呢。”
李世民闻言，脸色大变，倒吸一口凉气，杨恭仁等人也都神色微妙。
“你们……你们……你们居然在玩赌盘？！”李世民猛然恍然大悟，眼神复杂地扫视着众人。
他终于明白了——李渊的所谓“震怒”，很可能并不只是因为他们在长安闹腾，而是因为自己押错了赌注，赔得太惨！
最终，一帮人被李渊半夜放了出来，毕竟李世民好不容易回一次长安，总要在早朝上露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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