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难得来一次平南,大家都想抓住机会往上爬,我也想,不可以吗?”
“不可以。”
谢怀玉等了一会儿,以为苏锦辞会解释原因,但他除了一句果决的否定后,再无其他任何话。
苏锦辞手支着脑袋,歪靠在软枕上,看起来慵懒舒适。
“我记得,这间屋子是陛下的寝屋,为何只有昭明殿下在这。”
“不可以吗?”苏锦辞原话丢回给谢怀玉。
谢怀玉勾了勾嘴角,是他小瞧竞争对手了,昭明殿下比他想象中厉害很多。
不论是气势还是手段。
“所以你早知我会来,特地跟陛下换了寝屋等我,也不出声,特地躲在床幔后看着我……出丑?”
幸好他来到时候,没有表露出心思。
开口时也没带称呼。
不然他真的完蛋,走不出这间寝屋了。
“你们的侍从,也是将计就计,故意等着被支开的吧,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心思的,我想知道。”
谢怀玉以为,他故意在宴席上灌昭明殿下的酒,让人以为他是为了恭维讨好贵人,与官府抢人。
他从没有表露过目标是陛下。
原本是想把昭明殿下灌醉后,趁他不省人事,扔到一旁不让他来阻挠,趁机占了他的位置。
他自认为心思藏得挺好的。
“如果寝屋里的人不是我,你打算做什么?”苏锦辞突然发问。
谢怀玉神色尴尬,怎么又把问题扯回来了:“如果我说我被逼无奈,昭明殿下信吗?”
“这种卑劣的手段,就算成功了,我也入不了陛下的眼,就算成功爬上陛下的床榻又怎样呢。”
“我知道,不论我怎样努力,都无法达到殿下的尊贵与荣宠,殿下的盛宠是独一份的……”
谢怀玉越说越可怜。
转眼从一个野心勃勃的世家公子,变成了被家族施压的可怜人。
苏锦辞眼皮抬了抬:“如果我不让你出这间寝屋了呢?”
谢怀玉皱了一下眉:“昭明殿下大人有大量,胸怀宽广,不会同我计较的。”
苏锦辞不说话。
谢怀玉再次打量苏锦辞,肌肉隆起,腰背紧实,八成是习武之人。
如果硬碰硬,他打不过。
“如果我用一个消息换殿下放我出去,殿下可愿意?”谢怀玉试探着问道,“关于平南官府的。”
苏锦辞这才抬了视线,正眼看向谢怀玉:“我不关心官场上的事,后宫不得干政,你们与官府的争斗我不参与。”
“两年前左右,平南城附近的村子时不时有村民失踪,虽然报了官,但官府最后都不了了之,失踪的人也没有回来。”
谢怀玉不管苏锦辞想不想听,还是说了。
苏锦辞垂下眼帘。
村民失踪,跟铁砂村的事有关联吗?
但他还是表露出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
“还有村民报官,说有一次无意撞见南边官道上有阴兵借路,但官府也没管,还把这件事压下来了。”
类似的故事,苏锦辞好像在哪也听过。
不过南边官道,似乎就是铁砂村前面的官道。
“说完啦?”苏锦辞合上眼,半天没听谢怀玉出声,又睁开一只,“说完了就走吧,别打扰我休息。”
谢怀玉暗暗松一口气,总算肯放他离开了。
他走上前,将解酒药放在床榻上,行礼告退。
苏锦辞拿起解酒药,仔细端详,打开瓶子闻了闻,撇撇嘴又丢一边去。
随即裹着狐裘披风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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