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好!”
散华礼弥脸色一红,在得到南天仁如同告白般的答复以后,举起试管,咕咚咕咚地喝下药剂:
“唔!好好喝哦,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啊?花香?”
现在轮到南天仁的脸上写满疑惑:
“总而言之!你身上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比如浑身燥热难耐,心脏扑通扑通狂跳或者是恶心想吐之类的?”
“唔~没有,感觉就跟喝了花茶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散华礼弥摇摇头说道。
“花茶?呃~你起来走两步,没病走两步。”
南天仁继续吩咐道。
“哦!”
散华礼弥站起身,在花道部的活动室内走了两圈。
“对……对吗?不对,不对。”
南天仁在自己的脑海中,检阅起系统给的T病毒研究资料,但是资料里面哪里都没有提及现在这种情况:
“也就是说,我又失败了吗?之前的那次超级士兵血清也是,给我干成了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成功距离我难道就这么遥远吗?”
南天仁靠在墙上一个人独自伤神起来。
他似乎已经忘了,米国军方在超级士兵血清的开发者死后,用着全世界最顶尖的设备,守着实验数据七十年都弄不明白个所以然。
而他在拿到数据的十五年后,就在一个破旧的出租屋里,用一台由微波炉改造而来的设备,成功开发出超级士兵血清的早期版本,并将自己成功变成红骷髅。
“这样就可以了吗?”
散华礼弥突然出声,将南天仁从思考中中拉回现实世界。
“嗯,好,这样就可以了,等我回去培育培育新的变异植株,再来找你试药。”
南天仁将手里的四盆太阳阶梯花,放在花道部活动室内的花架上,就雷厉风行地离开,徒留散华礼弥一个人待在花道部的活动室内。
……
我并不是不高兴,只是我觉得,任何人的笑容背后,都有着难以启齿的痛苦。
父亲对我的爱意有些偏离常轨。
记得在小时候,有一名女仆想要和我玩,结果却不小心让我摔了一跤,然后第二天,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长此以往,留在我身边的,除了父亲,就只有一直对我很冷淡的继母——亚里亚。
每年生日的时候,父亲都会给我拍*照记录成长,小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是渐渐的,到了这个年龄,我已经明白这种事情有多不正常了。
无论在什么时候,无论在什么地方,我总能感觉到父亲大人和他手下们的气息,感觉到那种阴魂不散的视线。
直到她的出现。
她是我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出身不错,也是“纯院”的学生,父亲也因此默认了我与她之间的朋友关系。
曾经的我认为,任何人的笑容背后,都有着难以启齿的痛苦。
但是在交到她这个朋友之后,我知道我错了,她的笑容发自真心,是那样的纯洁无瑕。
不幸的人,从来都只有我一个。
直到有一天,我将父亲对我做过的事情,一股脑地全都告诉了她。
她让我鼓起勇气,去向父亲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即便大吵一架也在所不辞。
于是乎,我照做了,找到父亲,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和他大吵一架。
“为什么?父亲记录女儿的成长不是很正常吗?是不是有谁对你说了什么?礼弥,你根本不懂,你什么都不懂,这个世界上,真正正确的事情就只有一件,那就是我对你的爱。”
父亲是这么说的。
结果就在第二天,她转学了,电话也打不通,家庭住址也换了。
父亲从我身边,把一切都夺走了。
“你还什么都不懂,每个人都拥有不一样的幸福,我对你的爱之纯粹,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你早晚会明白我爱你有多深,我对你的爱有多么独一无二!礼弥,你明明拥有比别人都幸福的条件,竟然不知道珍惜,要是你不明白,或许还会有更多人变得不幸。”
假如我幸福的代价,是会让他人变得不幸,那么我就不应该得到幸福。
自那一天起,我再也没有交过朋友,再加上父亲有洁癖,不允许我养小动物,所以我的一切烦恼,就只能对着自己养的花花草草倾诉。
但是即便如此,我也想得到幸福,像个正常人一样活下去,像别人一样发自真心地欢笑。
我想重生,重生并得到自由!
现在,一个机会摆在我面前,那个叫南天仁的家伙,给了我选择重生的机会。
……
“这可真是……”
当天夜晚,在散华家,散华礼弥的父亲——散华团一郎,就对着散华礼弥怒吼道:
“礼弥,你以为我没发现吗?你今天,又把我们之间的事告诉别人了吧?”
“不是的,父亲大人,我……”
散华礼弥刚想狡辩,就被散华团一郎一巴掌扇在地上——这还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被父亲家暴。
“你竟然都学会对我撒谎了,这也是那个男的教你的吧!从今往后!你不准再出门了!学校也不准再去了!更不准任何人见你!”
散华团一郎义愤填膺地大声咆哮道。
散华礼弥捂着受伤的脸,独自一人走回房间,坐在床上,喃喃低语道:
“对不起,南天仁,试药的约定,我无法完成了……”
第二天早上,经过一夜的冷静,散华礼弥强行振作精神,走向餐厅,佯装微笑地看向父亲打招呼道:
“早上好,父亲大人。”
“早上好,礼弥。”
散华团一郎也微笑着向散华礼弥打招呼道:
“昨天晚上真是对不起,我竟然出手打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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