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如京像是想到了什么,大笑出声,“哈哈哈哈,肖紫衿这急急忙忙打断我的话,这是怕了?你怕我将你们的当年干的下作之事说出来?”
“够了!既然都好了,相夷也未死,有什么事我们之后再说,今日是乔姑娘和肖大侠的婚礼,还是以大事为主。”纪汉佛也出声打断道。
他不动声色的看向四周的江湖人,肖紫衿在江湖中名声颇大,今日大婚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尽数到来,若是让刘如京再说下去,当年的事恐怕不要一日便会穿到大江南北,他们百川院还如何在江湖之中立足?
乔婉娩则是越听越不对劲,她忍不住开口:“什么叫下作之事?刘大哥,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当年不是因为四顾门过于伤筋动骨,又害怕金鸳盟上门寻仇这才解散的四顾门吗?后来百川院未曾对当年的兄弟们进行赔偿吗?”
“阿娩!”肖紫衿听到乔婉娩的话,更是心中恐慌不已。
他握着乔婉娩的手不断收紧,当年的事他一直瞒着乔婉娩,他不是不知她这些年一直以为是自己的诀别信乱了李相夷的心智,这才落败跌入东海,他任由她愧疚,骗她一直在寻人,一直在寻剑,从而乘虚而入。
乔婉娩被他抓的吃痛,用另外一只手抚开肖紫衿的手,干脆利落的上前两步,抬头看向月相安,“相夷,你说的,他们确定你回不来又是什么意思?你这些年不愿意回来可是在怪我。”
月相安看着身穿凤冠霞帔的女子,一脸认真坚毅的看着自己,可说话的声音带上一丝哭腔。
江湖传言这天下第一美人如何美貌聪慧,眼前的女子明显猜到了什么,可似乎有些不愿意面对事实。
月相安第一次觉得,这个乔姑娘和哥哥的确不太相配,尤其是某些方面太过相似,都喜欢将过错揽在自己身上,若这两人在一起,该是如何自虐的组合。
“阿娩,难道这些年你不知道云彼丘给我下碧茶之事?”月相安本就是为了将那年的事昭告天下,又如何会瞒着,说这话的时候,更是动用起内力将声音放大。
四周一片哗然,江湖中人今日可是吃到大瓜了。
甚至有个百姓,靠近李莲花问道:“兄台你一看便是江湖中人,碧茶是什么?可是一种新茶?”
李莲花:.....
“碧茶之毒,那个号称无药可解的毒药?”乔婉娩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她踉跄了两步,回过头去看肖紫衿,又看向佛彼白石,几人皆是躲开了她的视线。
“你们都知道!你们独独瞒着我?”她眼神瞬间变得空洞,仿佛灵魂在这一瞬间被抽离开。
“是谁下的毒?还是说是你们一起下的毒?”她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悲愤和痛苦,泪水不受控制的涌出,划过她精心装扮的脸颊。
她想到什么,猛的看向肖紫衿,脸色有些发白,“紫衿,难不成是你,你为了和我在一起想要杀了相夷?”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肖紫衿试图解释,也在场这么多人,他一时间也说不出口。
“是我!”云彼丘面色惨白的上前一步,跪在了台阶上,“是我下的毒!我该死!求门主赐我一死!”
乔婉娩闭眼流泪,一时间喉咙发紧说不出任何话来,难怪这些年云彼丘闭门不出,画地为牢,她以为是他同她一样愧疚相夷的死,还多次劝解他放下一切。
肖紫衿上前想要将人抱在怀中,“阿娩!”
“住口!”乔婉娩低吼道,“你明明知道一切却不告诉我,一直看着我被蒙在鼓中,看着我自怨自艾,这十年你觉得我好过吗?若不是前段时间,相夷给我传信,你就这样看着我痛苦一辈子?”
“不是的,我没有,我....”肖紫衿急着解释,电光火石间,他突然想到前些天他在阿娩房中看到的那封信。
李相夷绝不是这种反复之人,那人明明已经放下了一切,今日就不会再打上门来。
而且他早已改了称呼,唤阿娩为乔姑娘,今日这人.....
肖紫衿拔出手中的剑,猛地指向月相安。
“你不是李相夷,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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