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愉妃怯怯的看着乾隆,心里委屈又难受。乾隆已经许久没给她好脸色了,她只是说了大家都认可的事,怎么所有人都针对她呢?

“愉妃,你是永琪的额娘,朕不想重罚你,为了他的颜面你也该知趣些。别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这些没有头脑的话。”

乾隆这话说得极重,就差指着她的鼻子说她蠢不知趣了,说的愉妃难堪急了。

“你回宫去,自省三月,若是想不清楚就不要出来了。”

乾隆实在不想看见愉妃,天天到处说小燕子如何,紫薇如何,带坏了晴儿和永琪。自己听到了许多也未特意和她去计较。哪知她竟是半点也没被小燕子她们感化,仍然是这样顽固不化。

愉妃难堪的走了,再是自诩端方持重的她也是忍不住红了眼眶,一回到宫里就快步回了房间,屏退下人痛哭了一场。

“愉妃人不坏,就是心思重,她一生都按照女德女戒活过来的。也不能强求她去改变。”

老佛爷见乾隆生气,还是忍不住为愉妃说了好话,按传统意义上来讲,她是个好女人,一辈子生活在规矩之中,也陪着自己在五台山那样久,再怎么也有几分情分。

“儿子知道,只是这愉妃也太蠢笨了些,左左右右条条框框,她的规矩倒是比皇后还重了。”

即使有老佛爷的求情,乾隆也难以放下对愉妃的怨气。老佛爷平时也不觉得愉妃有多烦人,只是如今与皇后、令妃、小燕子一行人比起来她实在是太不知成长与变通了。在这深宫中呆了一辈子,被规矩礼教束缚了一辈子的老佛爷在看到小燕子和紫薇后,那些少女时就被埋葬的天真和意气也在缓缓复苏。她品尝不到的滋味儿,有晴儿替她去尝试。而她,既然已经贵为太后,站在整个国家权力的顶层,就为他们未来的路保驾护航吧。

皇宫里的波澜并不会影响到现在的小燕子他们,傅恒点了兵马乔装打扮分批出发,自己则在城门等待小燕子他们和刘墉。小燕子三人自是进宫前就已经准备好,来得极快。刘墉回家收拾好了行李就快速到城门与一行人汇合。人到齐后,几人并没有多余的话,全体上马直奔长竹。

班杰明和贡熙在长竹可谓是左等右盼,毕竟多耽误一天,那院子里的女子就多受一天的苦,孩子被解救回来的几率也会更小一些。因此,每一分钟的等待对他们来说都是煎熬。

小燕子一行人到达长竹时已经是深夜,傅恒派出的先锋早就在长竹找好了落脚点,班杰明和贡熙也早就等在这里。

“你们终于来了!这是我们收集到的所有情报,有些是传回去的信里没有提到的。”

许久不见小燕子的班杰明此刻却是没有心思诉说思念,直接拿出贡熙整理的资料分发给众人。贡熙也上前一步开始给众人汇报。

“大体的情况已经在信里写明,相信各位大人心里也有大概,我就长话短说,此地的杨大善人,杨童笙,表面上是行善积德的员外,实际上他以药物控制县令夫人,牵制县令。在背地里做倒卖妇女儿童,贩卖让人成瘾的药物勾当。

在大人们赶路来的时间里,我们攻破了这里县令的心防,得到了更详细的情报。

杨童笙是八年前来到长竹县的,他来这里以前百姓守着土地吃饭,日子只到温饱。他来这里以后开设了工坊,基本上每家每户都有人被招入他的工坊。给的工钱也十分丰厚,百姓们都争先恐后的加入。起初这里的县令还欣喜于长竹有了增添营收的产业。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县令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杨大善人的绣庄并没有亮眼的款式,也没有惊人的手艺做支撑。还有他的产量与输出也不对等。起先杨童笙还可以用货物运送到其他县售卖来解释,只是刘县令也是十分敏锐之人,他发现长竹的百姓富得太快,他以绣庄在长竹的销售情况为例计算,发现就算杨童笙的货物销售面极广也不足以让长竹的百姓收入如此提高。于是他派了手下暗中调查。

他的亲信往来各个城镇调查,发现其他城镇里面杨童笙的铺面很少,蹲守调查发现生意也只能算是平平。

这一情况让刘县令十分疑惑,同时他也预感到事情并不简单,于是他安排亲信监视杨府,随后就发现了杨童笙的真面目。

他将长竹的百姓大多都雇佣进了他的队伍里,开了丰厚的工钱,让他们做的更本不是秀衣裳,运送货物这样的正经生意。

而是给他们做了分工,一部分人在明面上做掩护。另一部分人则是让他们去诱拐少女,制作药物,贩卖药物、儿童。那些运输队里运输的也不是布匹衣裳,而是人和药。”

刘墉看着眼前的情报,眼眸充血。

“他雇佣了这么多人,就没有人反抗吗?这么多人都心狠手辣的与他一条心?这种事是怎么能持续八年之久而不被发现的?”

贡熙接着解释。

“这并不是如此,起初也有许多人对受害者心存不忍,只是这杨童笙早就有了一支心狠手辣的打手。

起初他的工坊里也有人出来指责他的所作所为,只是...”

说到这,贡熙环视一圈,忍着怒火与痛心往下说。

“只是,他早就想好了这种事情的处理方式,他聚集了所有的工人,将反抗他的人缚于他们面前,命令他的打手将他们扒皮抽筋,剁成了肉沫。

他这一手镇住了所有人,他封住了那些工人的口,同时又给了那些工人丰厚的报酬,自己亲自上门给被他杀死的人家里送抚恤金,说这些人是护送货物时或摔下崖,或被山贼所害。在其家门前痛哭流涕。那些人的家人虽然伤心,却也不怪他。

于此同时,他又拿出大量的钱财在县里修安老堂,育婴堂,办私塾。让县里几乎人人得利。而且他也不动长竹县里的其他人,这下他工坊里的人心中的不忍与同情几乎都在这恐惧与利益中磨灭。没有磨灭的也只能压在心底。

县令查到这些心中怒火滔天,却也知道仅凭县内的人手根本摆不平这事儿,于是他一封密信就送往知府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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