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婳情被震的耳膜发麻,忍不住掏掏耳朵。

她合理怀疑,海后是不是耳朵聋。

跟在海皇身边这么久,听他天天吼,耳朵就算不聋也该聋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奶聋?!

晏婳情使劲憋着笑,死嘴,别笑啊。

越是严肃的时候,她这死嘴就越想笑,憋不住一点。

很快,涌过来两排虾兵,海皇海后被一群虾簇拥着,缓缓走来。

海皇海后一来,六人团立马站的跟小兵张嘎似的,一个比一个直溜。

惊鸿塔现在情况的确不好看,遍地都是散乱的长箭和鲜血。

六人身上破破烂烂的,活像六个小乞丐。

海皇拧起眉头,沉声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惊鸿塔可是鲛族重地,非外人不得擅闯,如今为何会涌进这么多人?!

思来想去,那便只有一种情况,鲛族内部出了奸细。

而且,为何池儿也会在这里?

一想到这,海皇双目微眯:“池儿,你怎么也在这?”

池云涧拿开掩唇的帕子,上面泅开一大片深红的血迹。

再加上身上那被晏婳情泼的血浆,围观的虾兵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我滴个天老爷,二皇子这模样瞧起来,已经是半脚踏进棺材板了啊,这这这还能活吗?”

“害,谁说不是呢,二皇子身体一直不大好,我什么时候看他,他都在咳血,真是可怜见的。”

“我那八十岁的老奶,瞧着身体都比他身子骨硬朗。”

“……”

众人议论纷纷,俨然都是觉得池云涧定然是活不了了。

海后一脸心疼,快步上前,搀扶住池云涧的胳膊。

“池儿,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会伤这么重?”

池云涧不动声色的拂开她的手,眼底划过讥讽。

她哪是真的担心他,她是怕他若是真死了,便再也取不到他的血了。

众人见海后对池云涧如此上心,忍不住低声夸赞。

“海后真是仁心宅厚啊,这么多年了,对二皇子还是这么上心。”

“是啊,哪怕他是个病秧子,海后也一直未曾放弃过他,真是个大好人。”

“嘘,我悄悄和你们说,听说二皇子还是海皇海后收养的呢,一直用金贵药材吊着他的命,把他一直养到这么大。”

“……”

海后把这些话停在耳朵里,嘴角勾起浅浅的笑。

脸上的担心和心疼一时间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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