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觉得自己在性格和认知上,实在和他哥差异太大,于是吴歧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扭头看向自己身边的小哥张麒麟,问:
“小哥小哥,你觉得我说的对吗?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儿很自私、很冷漠?”
少爷垮着脸,满心满眼希望得到大张哥的赞同。
说起来,少爷之前也和他哥聊过好几次,让他哥不要掺和三叔的事,追着三叔到处跑;也试图给他哥创造过机会,让他哥能从三叔的事里抽身。
奈何他哥这榆木脑袋,就和让人夺舍了似的,无论他怎么明示暗示,就是不明白。于是少爷现在也不想多管他哥的闲事,和他哥白费口舌了。
少爷有自己的生活和事业,没兴趣给他哥当保镖,更没义务给他哥当保姆。
他哥身为长兄,不能给他这做弟弟的当榜样,对他有任何提携帮衬就罢了,连最起码的,为自己人生负责的能力和担当也没有吗?
就算家里问起来,少爷也有的说。遑论他并不觉得爹妈奶奶,会因为吴斜的事指责他——少爷的前途和身体健康在长辈们看来,才是最要紧的。
不过话虽这么说,也不妨碍少爷对小哥有此一问。
因为少爷现在,正是看小哥哪儿哪儿都顺眼的时候,自然不希望小哥因为他的话讨厌他。但——
【如果小哥因此讨厌我,我也不会改的。】
【一定是小哥有问题,而不是少爷的错!】
听到吴歧心声,原本还纠结自己该如何安慰身边人,并告知身边人,自己并不觉得他的话有什么问题的张麒麟:“……”你这样对吗?
可少爷才不管对不对呢。他见闷油瓶不搭理他,就扒拉着小哥胳膊,一定要小哥给他一个答复:“喂,小哥!说话啊?”
“别以为别人喊你“哑巴张”,你就真是哑巴了。都是长声带的人,凭什么你老让你声带闲着?你这样对吗?”
“你要是不想要你声带,你把它割下来给我!我不嫌弃。”
张麒麟:“……”不是?这是嫌弃不嫌弃的问题吗?
小哥真是服了这人了:他声带又没考公务员,为什么不能闲着?他现在连保持沉默的权利都没了吗?
不得不说,小哥还是和吴歧相处时间太少,才会低估少爷把人逼疯的实力。不过没关系,因为小哥很快就懂了。
只见年轻人说完前面那句话,思维异常活跃,发散性很强的脑子,又不知想到什么,使他倏然把眼睛瞪得溜圆。
小哥忽然升起一股极为不祥的预感。
但寡言的人还未来得及想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种毫无征兆,又莫名其妙的感觉,就见吴歧大而明媚的狐狸眼爆射出“我想知道,我想知道,我一定要知道”的意味,兴冲冲问他道:
“小哥小哥,我突然想起来,你之前进了青铜门。青铜门里有什么?”
“你有地儿吃饭喝水上厕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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