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歧脸皮一抽,似乎已经感觉到,手指上传来的疼痛。他满眼戒备,面色不善地看向张麒麟:“你不能欺负我啊,一定不能欺负。你要是对我不好,对我使用暴力,我就……!”

少爷想了两秒,没想到什么能恐吓大张哥的词,干脆色厉内荏道:“我就不理你了!!!我会哭给你看,嘤嘤哭,嗷嗷哭,哇哇哭,号啕大哭!古有水淹七军、水淹陈塘关;今有水淹小哥,水淹闷油瓶,你懂不懂?!”

“等我把你淹了,你就只能在水里当漂流瓶了!”吴歧说。

张麒麟:“……”你确定你在威胁我?哪有人这么威胁人的?

小哥动了动嘴,没出声。他想他该是笑了,不,肯定笑了——看吴歧错愕之后,马上变得悲愤的表情就知道。

“你笑我?!你怎么可以嘲笑我?!”

少爷葱白如玉的指头,万分之一秒都没犹豫,就怼到了张麒麟鼻尖上。然后被气成河豚的年轻人,立马鼓起腮帮子,对小哥“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输出”(缅因猫攻击)。

可吴歧的攻击,对武力值在线的大张哥来说,根本不痛不痒,张麒麟甚至都说不上吴歧是在打他,还是在和他闹着玩儿。

(吴歧:少爷留手了懂吗?闷油瓶你别不识好歹,哼!<(`^′)>)

闷油瓶不语,只一味纵容吴歧。等吴歧打累了,噘着嘴瞪他时,张麒麟才拍拍吴歧后背,算作安抚。

少爷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其实没真生气),被小哥“哄”了两下,就接着和小哥聊天。

他握住小哥奇长的手指捏了捏,一脸看到新奇之物的样子,“唔……小哥,这个东西叫发丘指吧?我之前听三叔和我说,你这两根指头,往西周墓带矾酸的那个砖墙里一插,砖头就被你用指头夹出来了,是真的吗?”

“嗯。”张麒麟“嗯”了一声,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仿佛这种事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相较之下,他还是更有兴趣,把吴歧捏他手指的指头勾住。

吴歧没在意闷油瓶的小动作,只一门心思回想之前在西周墓的事。得到小哥回答,少爷又说:“其实我那次去西周墓找三叔的时候,在半路遇到三叔,和三叔见过你们遇到的那种砖墙。但你猜,我是怎么把砖墙里的砖,拆下来的?”

张麒麟:“……???”不是?你还有这本事?

大张哥着实有点儿惊奇——虽然他面上没怎么表现出来,不仔细观察还以为他没反应。

看出小哥眼中意思的少爷,没好气拍了小哥一巴掌,用眼睛瞪小哥道:“看不起谁呢?我也很厉害的好嘛?”

斥了身边人这一句,少爷接着道:“我告诉你,少爷是用我铁扇子上的扇骨,把砖头夹出来的,厉害吧?!”

说罢,少爷对身边寡言的人抬抬下巴,骄傲得像只小公鸡。

然后年轻人又对身边人傲慢地哼了哼,睇着身边人道:“所以,我就奇怪了,明明这些事,借助工具也可以,为什么要用自己手指头呢?你要没有铁扇子,可以用铁筷子、铁叉子、铁勺儿?再不济你带个铁牙刷?出门总得刷牙吧?”

听到最后一句,饶是心性沉稳的大张哥,也不禁脸皮抽搐:“吴歧。”

用扇子破机关虽然别出心裁,但姑且说得过去;可你说的那些筷子叉子勺儿,又是怎么回事?你是出来倒斗,还是出来野餐?

还有,谁出门会带铁牙刷?啊不,谁会用铁牙刷给自己刷牙?刷的是铁齿铜牙吗?

张麒麟感觉自己这辈子,从没像现在这么无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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