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大哥本来就很强。”
“笨蛋，不是说这个。我说的是，在你占据上风的时候，阳书生一直在旁边装傻充愣，在你稍有不利的时候，阳书生立马上来挡刀拉偏架，啧啧，真斯文呐，不败类的那种斯文。嗯，这一点上，你们很相似。”小一暗搓搓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阳大哥为人一直很正派好吧！在正派这一点上我们的确相似。”楚小凝气道。
“而且，我还发现阳书生和你的另一个共同点，”楚小凝口袋里，小一继续总结道：“你们遇到的每一位公主殿下都想弄死你们……不过嘛，好像又有一点不同，紫娴，被轰出了无念城，夜眉，被你暴打，楚无轩，被恋夜暴打，恋夜，则成了你的头号打手。嗯，你明显比阳书生要高级一些。”
“阳大哥，不要紧吧？”楚小凝没空理会小一的胡扯，有些担忧地看了阳文宇一眼，毕竟，阳文宇是因为替她出头才被威胁。
在院里待久了，楚小凝也慢慢明白了，同样身为阳明院弟子，地位差距还是蛮大的，亲传弟子和内外门弟子的差距自不用说，同为新晋弟子，身为大月国长公主的夜眉地位明显比大部分人高了太多。
夜眉的话语固然猖狂，可又有几人敢否认她背后的力量？楚小凝丝毫不怀疑，若是阳文宇此刻并非阳明院弟子，而是一名普通的修行者，那么恐怕夜眉可以请动若干王境强者、甚至皇室的帝境强者来杀害他。
此时此刻，就连和阳文宇一起调查的那些弟子都下意识地离阳文宇远了好几步……
楚小凝上前一步，来到阳文宇身旁，又道：“阳大哥，她……”
“不要紧，”谁知，阳文宇却一脸淡然道：“实力微弱却又莫名狂妄，仅仅只会仗势欺人，真不知是哪里来的自信……嗯？凝姑娘，你在担心什么？”
“啊？”楚小凝一愣，忙摆手道：“没有没有。”
我是在担心你啊……这是她的心里话。
“那你是在害怕？”阳文宇正色道：“凝姑娘放心，她若是敢有歹念，我绝不会放过她，她若敢仗势欺人，这光天化日的，岂容她胡来？不要怕！”
“我没有害怕……”看着阳文宇义正言辞的样子，楚小凝有种受到了鄙视的错觉。
她作为一个敢在极北之地冲着魔王发脾气的狠角色，害怕这种东西，当然是不可能存在的，她只是纯粹担心阳文宇而已，不过这担心显然十分多余……
直到天黑，阳文宇等人调查得差不多之后，留下了两名弟子在原地看守，就匆匆辞别了楚小凝，回主峰复命去了。
夜里，晚风微凉，楚小凝躺在床榻上，久久不能入眠。
半梦半醒间，她仿佛又看到了单琦和李婉儿，两人的笑容，和初见时一样灿烂。
她醒了过来，窗外天色暗沉，无星无月。
无论发生了什么，你们两个，都不要有事啊……她看向远处庞大而深邃的山脉，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楚小凝睡得并不安稳。
次日黎明，一阵阵钟声响彻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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