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湘云以为这山谷里的纸坊都是徐家的,数了数转动的水车,就只有四座,一半不到。
韦怜双也以为徐家是隐形财主,数了数水车,有些失望。不过她看中的本也不是徐家,而是少华。徐家是穷是富对她来说没关系,只是可怜了少华,要委屈在这样的穷人家。
几人走近,正在干活的徐玉福喊了声“姐”,然后好奇打量甜香以外的另外三人。
徐蓉介绍:“这位是百花楼房东、姚帮主的女儿,姚小姐。这位是姚帮主的义女,这位是姚帮主的义子。”徐蓉还是想不起这两位义子义女叫什么名字。
江云鹏自我介绍:“我叫江云鹏。”
韦怜双也跟着自我介绍:“我姓韦,名怜双。”她还是有些拿乔,觉得徐蓉不尊重她、不把她当回事。
“姚小姐、江大哥,韦、韦姐姐。”徐玉福一一行礼,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韦怜双。
从客人角度讲,或许应该称呼她“韦小姐”,但是平常徐玉福喊甜香“姐姐”,她俩都是姚帮主的义女,他觉得不应该厚此薄彼。
韦怜双倒也没在意喊她姐姐,只是疑惑打量,不知道面前这小子是谁。
徐蓉介绍:“这是我二弟,徐玉福。我们家还有个三弟、徐玉文,他跟我娘在县城读书。”
上次韦怜双逢腰带,见过徐玉蓉的娘。
“哦!是你二弟啊。”姚湘云微笑颔首,她听过徐家的一些事情。
江云鹏对造纸颇感兴趣,问徐玉福:“我能进去看看吗?”
“可以啊。”徐玉福带他进去,给他介绍。
姚湘云和韦怜双没有跟进去,因为这里地上到处有水、有泥泞,进去走一趟很容易把鞋弄脏。
徐蓉瞥了二人一眼,心道:你们不是想知道纸是如何造的吗?工序就在眼前,怎么又没兴趣看了?
在外面等了一会,两人从里面出来,徐玉福带江云鹏去看烤房。
现在徐家的纸已经不是晒干,而是烤干,或者说是烘干。
这边抄纸,那边烘烤,烤到差不多,三层纸叠加压纹,奇妙的变柔效果就出来。然后再整体烘干,将大开纸分割切成六小张,便是最后的成品纸。
从烤房出来,江云鹏问徐玉福:“咦,怎么没有看到少华?”
“他在我大伯家纸坊。”徐玉福说着抬手一指,前方一座水车没有转动的纸坊,门开着。
“我们过去瞧瞧?”韦怜双道。
徐蓉嘴角轻挑,没说什么,带众人朝大伯家纸坊走去。
纸坊里,少华将干燥过的花瓣和草叶像作画一样摆放在抄起的一层薄纸浆中。
他小心翼翼,动作轻柔,生怕一用力就压坏了下面的薄浆。
“感觉这样嵌出来效果不是很好。”大堂兄徐玉梁有些皱眉。
少华也皱眉。感觉再怎么嵌,植物高出底浆,这样不好写字。
“可是如果再盖一层浆,纸太厚了。”
两人正商量着该如何弄,徐蓉几人进来。
“姐夫!”徐玉福喊了一声。
少华抬头,看到是甜香、姚湘云几人,原本皱着的眉头,又皱了一下。
“你们来啦。”他敷衍的打声招呼。
“这是在做什么?”韦怜双好奇的围观过去。
之前少华和徐玉梁已经做出几盘花纸,正搁在一旁滤水。
“咦,这是什么?”韦怜双好奇的想用手指去戳一戳纸中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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