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像父亲,儿子不像儿子。老身已经无力管辖你们了。即刻便去祠堂跪着,在老侯爷及列祖列宗面前,深刻反省。”
沈文渊心中暗悔,为何方才没能忍住脾气?如今反而被母亲处罚,要面壁思过!
“母亲,请您息怒,孩儿愿意接受惩罚。”靖安侯不敢违抗母亲的意志,仍忍不住好奇问道,“只是母亲,您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话音未落,靖安侯老夫人更是怒火中烧!
老夫人声色俱厉地斥责:“今日我前往绥阳侯府,与几位老友赏花品茗,本是一番和乐融融的景象。岂料午后,便有人来报,将你们在朝堂之上的所作所为告知于我。你们的行为,简直是让我颜面尽失!”
“尔等二人,真是荒唐至极!有何家务事,不可在家中私议?竟然闹到朝堂之上,丢尽颜面。若尔等继续父子相争,老身将亲手结束你们的性命,我也将割喉自尽,以谢天下。”
“即刻给我滚去祠堂,任何人不许踏足半步。尔等父子二人,应在老侯爷及列祖列宗面前反省悔过,倘若不知悔改,便永远跪于其中,勿再外界招摇过市。”
苏氏急匆匆地催促道:“侯爷,钧钰,还不快去祠堂?”
晏菡茱得知老夫人从外面归来时怒火中烧,心中已有所猜测。
她机智过人,深知这是朝堂之事,料想老夫人不会对侯爷和沈钧钰动粗,那么唯一的惩处,便是跪祠堂。
于是,她命白露提前将两盘点心和一壶山楂水送往祠堂。
果然不出晏菡茱所料,她的贤惠令人赞叹不已!
晏菡茱悄悄靠近沈钧钰的身旁,“世子,祠堂桌下藏有食盒。”
沈钧钰一愣,问道:“夫人,是你准备的吗?”
“低声些。”晏菡茱提醒道,“正好趁此机会,与侯爷回顾一下近期的举措。”
“嗯!”沈钧钰点头答应,“夫人,不必担忧,我安然无恙。”
“我去劝劝祖母,不必担忧。”晏菡茱低声安抚,尽显其贤良淑德之态。
此时,沈钧钰心中不禁感慨,晏菡茱似乎并非完全是在做作,此刻她确实展现出了她的贤良淑德。
靖安侯听到身后儿子和儿媳的低声细语,更是怒火中烧。
踏入祠堂,两人跪在柔软的蒲团上。
江蓠和江旺守在院子里,不敢靠近。
晚膳尚未食用,腹中饥饿难耐,咕噜噜作响。
靖安侯本想责备沈钧钰,但自己的肚子也咕咕叫个不停,原本鼓起的怒气,瞬间消散大半!
“你倒说说,为何屡次与我作对,难道你不知我正在筹谋大业吗?”靖安侯压低声音,沉声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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