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芙蕖闻言,微微一怔,“郎君,莫非已察觉靖安侯府有何不端之处?”

纪胤礼微微颔首,“夫人之前的提醒实乃金玉良言,南唐果然与靖安侯府有所勾结,否则靖安侯又怎会为南唐公主远嫁西魏而如此奔波劳碌?”

晏芙蕖心中也盘算着前往靖安侯府,探查晏菡茱涉及药材之事的真相。

若证实晏菡茱确有故意之举,她定不会轻易放过。

“郎君,那在下该如何开口?郎君期望达到何种效果?”

纪胤礼扬起嘴角,眉头轻轻一挑,“毕竟是亲上加亲,你就告诉你的妹妹,南唐居心叵测,且与端王有所瓜葛,这乃是大罪,让靖安侯及其世子多加防范。”

晏芙蕖略微愣神,心中暗想,她巴不得晏菡茱遭遇不幸,然而,她知道此刻必须保持冷静与策略。

亲爱的郎君,实则我与茱妹妹之间的交情颇为平淡。你自然知晓我的身世背景,茱妹妹总是以为我夺走了她应有的地位,内心深处对我充满了排斥。

“倘若我将这些心事和盘托出,茱妹妹或许会误以为我在暗中诅咒她,盼她不得好。郎君,若你对我的关爱是唯一动机,那么你大可不必如此。若背后有别的原因,还望你坦诚相告,不要对我有所隐瞒。”

纪胤礼微微一笑,“实则,不过是想向靖安侯府施以援手,略表心意。他们若信以为真,自然是最好不过;倘若不信,等到他们遭受损失,便会明白我们的提醒是出于善意。”

“靖安侯与沈钧钰虽然身居文职,然而已故的老靖安侯曾是武将,当年随太祖四处征战,威震四海,被誉为一代名将。”

“当年跟随老侯爷的士兵,如今大多已经能够独当一面。虽然靖安侯和沈钧钰已不在军旅,但靖安侯府在军界仍保有一份尊荣与情谊。”

“我身为武将,根基尚浅。虽然得到了梁国舅的青睐,但梁国舅的影响仅限于文臣之中,我虽官居要职,却尚未赢得追随者,根基未固,难以有大的作为。”

晏芙蕖闻言,顿时豁然开朗,“原来如此!虽然茱妹妹多次刁难我,甚至轻视我,但为了郎君,我愿意忍受屈辱,尽力讨好她。”

纪胤礼愈发觉得晏芙蕖深明大义,全心全意为他筹谋,即使付出一些代价也在所不惜。

他如今掌握权势,财源滚滚而来。

“爱妻,你真是太令人感动了!平日里都是你为我操劳,今日便让我来伺候你。”纪胤礼抱起晏芙蕖,轻柔地走向床榻。

纪胤礼对房中之事早已驾轻就熟,取悦女性的手段也日益精湛。

滂沱大雨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不曾停歇。

三天后,许掌柜在清理手中的药材库存后,扣除各项成本,最终仅剩下原价的四成。他不禁感叹,生意之路犹如风雨飘摇,变幻莫测。

晏芙蕖心似被刺,面上血色尽失,她语气沉重地说道:“许管事,你与纪管家一道,手持银两前往钱庄归还欠款。”

“遵命,少夫人。”许管事战战兢兢,原本他以为今日必定会遭受责骂,未曾想少夫人仅命他还钱,竟未加任何惩处。

事实上,这场风波并非出自他手。

许管事早已建议少夫人尽快脱手那些药材,然而少夫人却过于贪婪。

结果,如今只余区区一半本金,亏损惨重。

还清钱庄债务后,连同本金在内,仅剩下区区三百两银子。

晏芙蕖目睹着手中微薄的银两,眼中闪过一丝赤红,她的嫁妆仅剩这么多了,想要赎回原本的嫁妆已是无望。

心中的苦涩与不甘愈发强烈,晏芙蕖下定决心,她要前往靖安侯府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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