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脸色凝重,“你们都退下,我倒要听听那个不懂规矩的年轻人又犯下了哪些荒唐事!”

待众人退下后,晏菡茱声音低沉,急切地说:“父亲,今日纪夫人来访,她告诉我,纪胤礼察觉到了靖安侯府与南唐之间的勾结,还发现了南唐与端王的串通,特意避开梁国舅,将端王视为此次事件的幕后黑手告诉了我们。”

苏氏眉头微微蹙起,“这晏芙蕖难道会如此大发善心?”

靖安侯慢慢抚摸着自己的胡须,沉思了片刻,“这个纪胤礼是否对梁国舅保密我无从得知。但他身为武将,向我透露这样的消息,必定有所图谋。”

“尽管我和钧钰均出身文官,但靖安侯府却是凭借军功而显赫。为避免功高震主,当年家父坚决不许我投笔从戎。若是无法取得功名,那就只能安于做个富贵闲人。”

“家父曾聘请名儒教导我,幸我天资聪颖,得以顺利取得功名,担任文职,确保了靖安侯府的荣耀,钧钰亦是如此,并未选择军旅。”

“虽然家父已经仙逝,但他昔日麾下的将领,大部分都具备了独立指挥的能力,掌握着不少兵权。”

听到这番话,晏菡茱的双眸瞬间璀璨如星,“我明白了!父亲,纪胤礼此举意在示好,不管我们是否能够逃离这场危机,我们都将对他心存感激。”

“这样一来,他便有了合理的理由,借助我们靖安侯府的深厚底蕴,在军中稳步攀登,如鹰击长空。”

靖安侯微微点头,表示赞同,“确实如此。”

晏菡茱沉思了片刻,继续说道:“父亲,如今端王这个幕后黑手不仅为我们所知,纪胤礼也有所耳闻,甚至可能梁国舅也有所察觉。因此,我们无需继续利用他‘垂钓’。”

“一旦证据确凿,将端王现场捉拿归案,此事便与我们靖安侯府毫无瓜葛。否则,牵连的人越来越多,夜深梦多,局势恐将失控,难以预料。”

苏氏也认同晏菡茱的分析,“纪胤礼野心勃勃,梁国舅也并非全心全意为国,他们各有图谋,甚至可能会利用我们靖安侯府作为跳板。”

靖安侯在深思熟虑后,权衡了利弊,点头称赞,“我明白了!让你们担忧了,此事不久将得以圆满解决。”

言罢,靖安侯愤然一掌拍在桌上,瞪视着苏氏,怒斥道:“这都是你教出的好儿子!简直荒唐!”

说罢,靖安侯愤愤离席,连今日的正月初一在正院逗留,对侯夫人苏氏的颜面置之不理。

苏氏和晏菡茱婆媳俩相视一笑,不禁暗自窃喜。

这段时日,府上众人仿佛都成了戏剧中的角色,各显神通!

靖安侯怒气冲冲地来到墨菊院,原本以为还需等待数日,方能再次见到春喜。

未曾料到,春喜早已在裴姨娘的居室内恭候多时。

“侯爷,明日将有数辆满载的货车抵达,还望您设法将它们引进城中。”春喜语气直接而坚定,毫无矫揉造作之态。

沈文渊好奇询问:“车上装的是什么宝贝?”

“一批用于自卫的利器。”春喜并未隐瞒,若是寻常物品,他们又怎会劳烦靖安侯的大驾。

靖安侯断然拒绝,“这恐怕恕难办到!”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