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悠悠转醒,脑袋仿佛被千钧重锤狠狠敲击,昏沉欲裂,每一根神经都在刺痛。全身更是乏力到了极点,好像所有的力气都在一场漫长的恶战中被抽得干干净净,连动一根手指都好似耗尽了全身的力量。

他缓缓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弥漫着温馨气息的房间。房间面积不大,却布置得井然有序,每一处角落都彰显着主人的用心。

屋顶由一根根粗壮的木质横梁搭建而成,岁月在它们身上留下了独特的痕迹,那清晰的纹理,犹如一部部无声的史书,静静诉说着过往的时光,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宛如林间晨露般让人安心的木香,轻轻萦绕在鼻尖,给人一种静谧而温暖的感觉。墙壁上挂着几幅简单的山水画卷,笔触虽稍显稚嫩,却透着一股不加雕琢的质朴韵味。那灵动的线条与淡雅的色彩,仿佛将一片宁静悠远的山水世界引入室内,给这小小的房间增添了几分雅致的气息。

此时,李宁正躺在一张精心打磨的木制卧榻之上。榻身被摩挲得光滑如镜,触手温润,仿佛在轻轻抚慰着他疲惫的身躯。榻上的被褥柔软得如同云朵,干净整洁,散发着淡淡的阳光味道,那是阳光亲吻过织物后留下的温暖与安心的气息,让人心生眷恋。榻边摆放着一张小巧玲珑的桌子,桌上放置着一盏油灯。微弱的火苗在灯芯上轻轻摇曳,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在翩翩起舞。光影随着火苗的跳动在墙壁上肆意舞动,将整个房间映照得影影绰绰,如梦如幻,仿佛置身于一个神秘的梦境之中。

李宁试图起身,然而刚刚轻轻一动,一阵钻心的剧痛便从上身汹涌袭来,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刃,狠狠地撕扯着他的伤口。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瞬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直到这时,他才真切地感觉到自己的上身缠满了层层叠叠的绷带,绷带里面涂抹着不少碾碎的草药。那淡淡的草药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萦绕在他的鼻尖,虽然略显苦涩,却透着一股安心的力量。他心里明白,这些都是低阶的止血疗伤草药,对于他如今严重的伤势来说,或许作用有限,但在这资源并不富足的地方,想必是杨家人不辞辛劳、四处奔波找寻才得来的。每一丝药香,都承载着他们满满的心意,如同冬日里的炭火,温暖着他的心。

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那细微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如同夜空中划过的一颗流星。杨春晓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走了进来。她一看到李宁已经苏醒,原本略带忧愁的双眸瞬间闪过惊喜的光芒,仿佛阴霾的天空中突然透出了明亮的阳光。她的面容瞬间舒展开来,露出了欣慰至极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灿烂而温暖。“恩公,您终于醒了!”杨春晓快步走到卧榻边,将药碗轻轻放在桌上,声音中满是抑制不住的喜悦与激动,仿佛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李宁微微点头,声音虚弱得如同风中的残烛,说道:“多谢你们……”话还未说完,便忍不住剧烈咳嗽了几声。每一声咳嗽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撞击着他的伤口,让他痛苦得几乎要昏厥过去。

杨春晓见状,赶忙伸出手轻轻拍打着李宁的后背,动作轻柔而关切,仿佛在呵护着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她轻声说道:“恩公,您别说话,先把这药喝了。这药是我们费了好大功夫找来药材熬制的,对您的伤势肯定有帮助。”说着,她小心翼翼地端起药碗,微微俯下身,轻轻吹了吹碗中的药汤,让热气缓缓散去,而后才小心翼翼地将药喂到李宁嘴边。

李宁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如同冬日里的暖阳穿透云层,直直地照进心间。他微微张嘴,缓缓喝下了那碗苦涩的药。药汁顺着喉咙流下,苦涩的味道在舌尖上迅速蔓延开来,但他却在这苦涩之中,感受到了深深的关怀与温暖。喝完药后,杨春晓轻轻扶着李宁躺好,轻声说道:“恩公,您不知道,您昏迷这几日可把我们吓坏了。您为了救我们,身负重伤,我们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您这份恩情。”

李宁轻声说道:“无妨,这是我自愿的。只要你们都安然无恙,我便放心了。”

杨春晓望着李宁,眼中满是感激与敬佩,诚挚地说道:“恩公,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杨家世代都不会忘记。要不是您挺身而出,我们早就落入那些恶人的魔掌,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说完,她转身朝着门外喊道:“大家快来,恩公醒了!”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脚步声,仿佛是一场欢快的乐章。一群人鱼贯而入,为首的是两名男子,后面跟着六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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