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黄氏袜子厂和黄氏罐头厂已经破产,所以价格不贵,二十五万块谈了下来。

黄氏袜子厂比永安面积要大,设备更新,叶安十万块谈下来,其中有7万是欠款。

罐头厂的生产线就贵了,市场估值30万,但是现在厂是亏损状态,欠了不少供货商的钱,叶安用20万就谈下来了,其中有5万块是欠款。

闫震雷厉风行,和叶安商量好后,就让秘书草拟了一份合同,让人把黄俊给叫来签字。

黄源躺着病床上,全身瘫痪,只有嘴能动。

张翠花见势不妙,连哄带骗,让他把家里的财产给黄俊。

贷款的事我去想办法,先商量一下价格吧。”

“闫县长,我有一个要求,厂子里的工人去留,得由我做主。”

闫震双眸微微眯起:“你要求还不少。”

叶安:“有些事还是说清楚比较好,免得以后发生纠纷。黄氏袜子厂有一部分工人曾经罢工,从永安辞职,他们容易被诱惑,我觉得他们容易被收买。”

闫震点头:“有几分道理,还有其他条件吗?”

叶安不好意思摸摸鼻子:“就是那个企业所得税……”

企业所得税每年高达25%,永安已经开始营业,若是能减免点,可以剩不少钱。

“我得回去看看有没有帮扶政策,如果有的话,可以减免一部分,还有吗?”

叶安见好就收:“没有了。”

黄源本想靠卖厂子的钱赚一笔,但是张翠花哭哭啼啼:“家都被人搬空了,你看病的钱都没有,厂子卖了还了人,估计就只剩一两万给你看病。”

“儿子马上都要结婚了,就因为你的事,现在婚都结不起了。”

“厂子不卖也行,那你就等死吧,等你死了我们再卖。”

听到要死,黄源生出恐惧。

蔡健死在他面前的场景历历在目,恍惚间他似乎又看到蔡健出现在眼前。

“姑父,我带你走吧~”

“和我走吧~”

缥缈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黄源发出惊恐的尖叫:“卖,赶紧卖,卖了给我喝点酒!”

他双目赤红,眼珠子都快瞪出来,额角青筋不停地跳,似乎惊恐到了极致。

“别嚎,把厂子卖了才能给你买酒。”说着张翠花转身出病房。

“别走,别走!”

听到身后传来黄源的哀嚎声,张翠花翻了个白眼。

之前要不是看到你能赚钱,谁愿意忍受你的暴脾气,动不动就打砸东西卖人。

张翠花眼神狠厉,回想起过去。

黄源生意不好时在外面喝酒,张翠花去接人结果被打了一顿,她在家里躺了一个星期才恢复。

张翠花生下黄俊,婆子妈不愿意照顾,她觉得委屈提了一嘴,黄源还说她挑事,月子期间让她大冬天去河里洗衣服。

还有一次黄源和一个寡妇拉扯不清,后面寡妇不喜欢他跑了,他把火气撒到她身上,把张翠花关在外面,那是冬天外面在下雪。

她的亲侄子蔡健的死,有人说黄源脱不了干系。

……

桩桩件件浮现在张翠花脑海里,她目光如毒蛇,阴冷湿滑,充满杀意。

等钱到手,她再一笔一笔和黄源算账。

合同是黄俊来签的,县长让他去永安,他一百个不乐意。

但是没办法,债主临门,厂子现在无法开工,光是空着都有一笔不小的费用。

所以尽快把厂子卖出去,才是最优的。

黄俊忍着恨意,签下合同。

临走前,他狠狠瞪了叶安一眼。

前面的18年,他一直活在叶安的阴影下。

后面叶安被接回农村后,他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他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叶安只是个泥腿子。

上次在商场见面,他费尽心思嘲讽叶安,没想到叶安竟然开了庸县生意最好的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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