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聿轻柔深情地唤了一声,眼角微红。肌肤上已经染上一层漂亮的红色。
……
“柳兄,麻烦你好好帮我办着点这些事。那些人我会找机会帮你全都解决了。”
光线昏暗的酒楼雅间里,李玉枫坐在圈椅上,从袖子里拿出一沓有些泛旧的银票,放在柳湘莲的面前。
高大宽阔的肩膀在圆桌上投上一片阴影。
“那群混蛋,霸占了我家唯一的房产不说,还反倒说我们家的不是。
从前我小,不能拿他们怎么办,如今也是他们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柳湘莲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布衣袍,伤痕累累的手紧握着桌上的天青色酒杯,眸色发红。
“你父亲摊上你叔叔这样的亲弟弟也是属实不幸。
谁能想到,他为了救你叔叔而死,你祖母却为了留下这唯一一个儿子,护着这唯一一个儿子,不但不说你叔叔什么,反倒说起你母亲和你的不是了。
说什么克夫,克父。
把你这一个唯一的孙子,还有你母亲这柳家的宗妇给赶出门去了,让你们自生自灭。”
柳家本是个世家,虽没有爵位,却代代都有撑得住的当家人在朝为官,几百年来繁盛不衰。
镇国公府李家和柳家素来关系也很好。小时候,李玉枫和柳湘莲上的还是一个书塾。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柳家当家人柳文带着他的弟弟柳德从外任上返京的时候,突遇歹徒,哥哥柳文为了护着弟弟柳德,被劫匪当场杀死。
自那以后,柳家没了当家人,没了这一代唯一一个立得起来的权臣,便江河日下了。
柳德是个没主心骨的人,见利忘义,被他的娘子撺掇的,想把柳家世代传下来的大宅院还有所有产业给拿到手里,忘恩负义,忘记了哥哥对自己的救命之恩,反而想借着克夫、克父的名义,把嫂子一家赶出门去,自己把柳家主宅的宅院和产业全都霸占了。
可他们夫妻俩虽然仗着自家的老太太(柳文和柳德兄弟俩的母亲)做成了,把哥哥一家的嫂子和侄子赶出门去了,得到了大部分的财产。可到底不得人心,被京中大部门世家和官宦清流所恶,捐官捐不来。
再加上那恶弟柳德是个没什么本事的人,屡试不第,之前在哥哥柳文的悉心教导下考了几年才勉强考过了秀才,现下做不了官,也没什么正事,家里也没人管着,兄弟俩的父亲早就去了,只剩下一个自小就偏心小儿子的老母亲,由着他玩乐。
自此他便渐次放诞开了,吃喝嫖赌,无一不涉,和那歹毒自私的娘子日日躺在祖辈和哥哥柳文挣下来的家产上挥霍,镇日出入花街柳巷,青楼楚馆,酒楼赌场,勾栏瓦舍。
原本往来无白丁的柳府,日益门庭冷落,只有衣裙帮闲无赖的才会陪着使钱散漫的柳德进进出出。
“只不过,我要问你一个意思,你祖母你也要我帮你一起处理了吗?”
李玉枫看着对面那个面色阴沉的幼年同窗,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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