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们为张施主做超度,真的能帮助他的灵魂解脱苦难,消除业障吗?”
走在乡间小路上,慧可礼貌地问着师傅道芸和尚。
这是他们做的第五场超度法事了,前面四场,前面四场尽管心有疑惑,但慧可并未对这种法事提出疑问,只是专心做着自己的事,道芸很高兴他提出自己的问题,而不是照本宣科。
道芸并未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认为呢?”
“我不知道。”
“没事,放心大胆的说,为师不会责怪你的。”
面对道芸鼓励的眼神,慧可轻轻点头:“师傅,我觉得我们做的超度法事并不能帮助他解脱苦难,消除业障,做这些仅仅只是安慰他的家人而已。”
“阿弥陀佛!”
“师傅,我说得不对吗?”
“慧可,你说的对也不对,你能看到的确实是只能安慰他的家人,但是否真能超度灵魂我也不知。”
慧可诧异道:“师傅,您也不知道吗?”
道芸抚抚胡须:“我又不是神,我如何能知道呢。那你说,我们做这些事有没有意义呢?”
慧可想了想,认真道:“还是有意义的,至少让他们的家人少伤心痛苦一些。”
“孺子可教也。”
“不过。”道芸和尚突然反问:“若是这一家人坏事做尽,死去的那个人恶贯满盈,你还会不会帮他超度?”
慧可神色呆滞:“师傅,我...我...”
道芸打断他:“不必急着回答,等日后经历得多了,自然会想明白的。”
“是,师父,阿弥陀佛。”
师徒二人缓缓前行,路过的行人纷纷向二人行礼,一直到寺庙,行礼的人越来越多。
随着收授的弟子越来越多,道芸不得不寻了一荒山,带领弟子们建立了神界第一座寺庙——成佛寺,在寺庙周围又开垦了数百亩贫瘠山地,虽然土地收成总是不好,但也能养活众弟子。
寺庙建成后,附近来上香的村民络绎不绝,但道芸规定,成佛寺不提供香火蜡烛,不接受信众捐赠,不提供留宿饭菜,上山的信众只带香火,祈愿完成后就自行下山,除了每月一次的讲经大会,成佛寺没有其他任何对外活动。
尽管如此,随着成佛寺名气逐渐扩散,前来上香祈愿的信众与日俱增,来拜师的青年才俊也络绎不绝,但都被道芸拒绝。
因为佛教刚在神界立足,除了慧可勉强达到出师的门槛外,其余弟子都还得继续修行,如今几乎只能靠道芸与慧可两人讲经授课,好在这几个月不少信念不坚定的弟子受不了清规戒律早早下山了,如今只教授两百多名弟子也不算吃力。
不仅如此,当地官府竟然主动免去成佛寺的赋税,不过被道芸严词拒绝了,他说,佛门修士也是属于国家的一份子,虽是生活在荒郊野岭,也应为国家建设出一份力,不应该被区别对待。
“见过主持!”
“见过大师兄!”
...
步入寺庙,四周忙碌的沙弥们纷纷停下手中事,双手合十行礼。
“慧可,去敲钟吧,今晚的讲经由你主持。”
“是,师傅。”
当 当 当
夕阳西下,悠长而有节奏的钟声响起,这不仅是召集众沙弥讲经的信号,也是催促祈愿的人下山的信号。
听到钟声,沙弥们放下手中的工具,祈愿之人无需外人催促也自觉转头下山。
众沙弥到齐,慧可走上讲经台。
“阿弥陀佛,今日继续讲解金刚经。如是我闻...”
“诸位师弟,可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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