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步履匆匆地领着太医院的温实初走了进来,一进门,温实初的目光迅速扫过那跪满一地的众人,只是那么一瞬间,他就准确无误地看到跪了一大片的人群中的甄嬛和伟林二人。
此次事件将温实初本人和温实初的徒弟伟林给牵连了进来,而更为关键的是,还与崔槿汐身上,苏培盛与崔槿汐乃是同乡之人,苏培盛心中都对温婉可人的崔槿汐暗生情愫。因此,在领着温实初前往碎玉轩的途中,苏培盛便忍不住悄悄地向温实初透露了一些口风,暗示着这次事情的复杂性以及可能涉及到的人物关系。
温实初自然很快就领会了苏培盛话里的意思,对于所发生之事的大致情况也算是心里有数了。温实初定了定神,迈步朝着皇上和皇后走去……
温实初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脑海里不断翻腾着各种思绪。终于一个艰难的决定。当他来到御前,脚步显得有些沉重,但还是强作镇定地恭恭敬敬走到皇上和皇后面前,双膝跪地,叩头行礼道:“微臣叩见皇上、皇后娘娘!”
皇上端坐在椅子上,不怒自威的目光直直地射向跪在下方的温实初,声音低沉而威严地问道:“你可知朕今日传召你来所为何事?”
温实初一听此言,身子微微一颤,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细汗。他不敢抬头直视圣颜,只是深深地低下头去,将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带着满心的懊悔与自责说道:“微臣有罪!回皇上的话,早在圆明园之时,微臣就已然察觉出端倪——是微臣的徒儿韦林为菀贵人误诊了喜脉。菀贵人其实并非真有身孕,而是因她太过渴望能怀上龙嗣,以至于出现了假孕之象。然而那时,微臣一时糊涂,被名利之心蒙蔽双眼,为了维护韦林以及自身的声誉,谎报菀贵人身怀六甲。事后更是一错再错,在给菀贵人开的安胎药中掺入了推迟月信的药物……”说到此处,温实初便又狠狠的磕了几个头。
跪在一旁的甄嬛,身体微微颤抖着,瞪大的双眼地盯着温实初的一举一动。此刻的她,心中已然明了,自己被那些居心叵测之人给算计了。而眼前这个一直默默守护着她的温实初,竟然毫不犹豫地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为她开罪。
坐在一旁的皇后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当看到温实初主动承担起所有过错时,她不禁暗自思忖道:“不好,绝不能如此轻易地就放过甄嬛!”皇后严肃的表情用疑问的声音说道:“皇上,臣妾以为此事尚有蹊跷。如果菀贵人真的不知自己乃是假孕,那么为何在前些日子来了月信之后,却要隐瞒不报呢?这其中莫非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甄嬛神色紧张地连忙开口说道:“皇上!自从臣妾被确诊怀有身孕之后,月信之事就未曾再有过丝毫迹象。定是有人蓄意陷害臣妾!再者,如果臣妾当真来过月信,又怎会如此愚笨,将那脏污的裤子交予茯苓去处理,而非转交给臣妾身边最为亲近的贴身宫女呢?其中必定存在着蹊跷!”
只见跪在地上的茯苓,此刻也是满脸惶恐之色,她一边拼命磕着头,一边声音颤抖地说道:“回皇上,确确实实是小主吩咐奴婢将那脏物拿去烧掉的,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绝不敢对皇上面前有所欺瞒!”
一旁跪着的伟林也赶紧磕头行礼,语气急切地向皇上解释道:“皇上明鉴!微臣虽说进入太医院的时日尚短,但微臣在行医诊脉一事上,从来都是慎之又慎,从未出现过任何差错。皇上若是不信,可以询问太医院中的诸位太医,他们皆可为微臣作证,微臣的诊脉从未出过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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