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惹!怎么是王桦?谁把他搬这里来了?我记得之前娘亲把他搬回厢房里的。】
“王桦?”
【嗯!】
大葱转过头,‘眉飞色舞’向林辰描述王桦得知自己的救命恩人是国师后,得到许可的他高高兴兴地搬来小院,却因为生命能量浓度过高,当场昏迷的事情。
【不过,这对他也是好事儿,生命能量自带洗筋伐髓的功效,等他醒来,自然修炼更快。】
葱没说的是,王桦已经晕了几个月了,要不是生命能量浓度过高,他早就饿成皮包骨了。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进屋,娘亲还准备了惊喜给祖父呢。
林辰将手里的葱交给身边的林曦,抬手去推门。
沉重的木门缓缓推开,露出里面的山水石潭。
噗!~~
鞭炮的尖锐声响彻脑海,彩带飘飞,几人齐齐愣住。
一直躲在门后的王荷香跳入众人视线,满脸高兴,单脚着地,双臂举高。
“爹,欢迎回来!”
话音落下,现场陷入长久的沉默。
吔?
王荷香一愣,自己有一步一步按照木槿城内惊喜的标准来做的,怎么效果和书上写的不对?之后不应该是举杯畅饮之类的高兴吗?
“爹?回回神,我本来打算给你一个惊喜的,没想到成惊吓了。”
王荷香立在林辰身前,接过对方手中的葱,努力把林辰的注意力拉回来。
四小只也在好奇打量着门后的礼花筒,却没有人注意到,一旁的佑星呆呆立于飘落的彩带中,握着怀中长剑的手青筋凸起,一双冰蓝眼瞳不争气地泛起水雾。
......
砰!~~
“师弟,恭喜成年!”
“恭喜二师兄!”*2
议事堂门口,刚去笙歌门上完寿礼,拖着疲惫身躯回来的一袭白衣一把推开议事堂的大门。
一时间,礼炮齐鸣,彩带纷飞,宽大的红绸横挂在丰灵木切削而成的房梁上,上书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成人礼’
“竺白?竺白?不会吧不会吧?~我们稳字当头的白衣阎王被我这个域外天魔的小把戏吓到了?”
青衣男子茶里茶气,面色夸张,手里吊着一个还未开封的礼花筒,一张俊脸刻意往竺白面前晃。
从最开始的怔愣中缓过神,竺白环臂抱胸,眼神如刀,语气发寒。
“天清,你最好能编出一个合适的理由,一个你把这里弄得这么脏乱,我不杀你的理由。”
成人礼?搞什么名堂!?自己都四十几了,哪怕修仙了,按照常人的年岁,早就过了应该过成人礼的阶段了。
“呦呦呦!~~~也不知是谁,前几月在炼器宗的宗主儿子成人礼上喝醉了,要死要活拉着我到听风崖喝闷酒。”
青云宗大师兄天清神态夸张,说到要死要活,还主动将脸贴上去,两人呼吸交缠,却神色如常,好似马上就能打起来。
“所以呢,我就行行好,帮你按照我们世界的标准整了一个,怎样,还不错吧?这礼花筒的材料可不好找了,我还是去‘死地’托几位老前辈才找到的。”
听到‘死地’,竺白一把拉住天清远离的领口,恶狠狠瞪着那双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语调都高了八度。
“你去‘死地’了!?那边都是邪修!你去那边做什么!?”
天清单脚着地,身体前倾,一身青衫松垮挂在身上,露出里面贴身的夜行衣。
哪怕被竺白拽住领口,他依旧能保持平衡。
手指一拉,砰的一声脆响,一束礼花在竺白的俊脸上炸开。
“你看,又急,当然是去‘死地’给你找办成人礼的材料了。”
闻言,竺白似是认命般,松开天清,双臂无力垂下,认真又无助地看着他。
“说吧,你又为了哪个材料得罪哪个门派了?”
我真是服了,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大师兄。
大师兄天清手里拿着放完的礼花筒,手臂随意搭在竺白肩头,眉头轻挑三下。
“诶呀~刚从外面回来,辛苦辛苦!”
师弟们跟前说这个干嘛?回去再说。
收到天清的潜台词,竺白耷拉着身子,眼神飘向摞在大殿深处的礼花筒,满脸无语。
“不苦,命苦。”
两位师兄的身影逐渐远去,佑星抬脚去追,却被一道白光挡住去路。
白金字体浮现其上,是神算子留下的一句话。
【过往之事不可追,已逝之人不可留。】
老四重情重义,作为师父神算子当然知道佑星的留恋要比洪火严重多,可是自己这个四徒弟的情绪并不会表现得很明显,大多是憋在心里,内部消化。
他也只好留下几段话,以备不时之需。
“师父...”
“...老师?”
少年音自身边响起,佑星抬起头,李雨墨站在自己身前,猩红眼瞳中满是担忧。
“老师,你...”
他抬手轻揉李雨墨的黑发,呼出一口浊气,神色柔和。
“已经没事了,谢谢你。”
闻言,李雨墨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容。“嗯!”
一旁,见已经没事的何佳轩暗松一口气。
他先发现的佑星情绪不对,但没有自己去,而是让李雨墨去。
李雨墨心神赤诚,更适合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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