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木耙留下,就把牛套上爬犁给赶回家里饮水喂料。

大丫自己在地里撒肥料,让三丫去家把饭送到地里来吃。

大丫挎着马篮,大步如飞,手中如天女散花,把肥料一把又一把撒在地里。

合成有七袋多的肥料,就是七百多斤。

大丫仿佛不知疲累,一篮又一篮挎着撒着。

真正撒完后,口中憋着的那一股真气泄露,就累的都不想动!

三丫早已把饭菜提来,协会把四轮机头开过来熄了火,就坐在地头边上大吃大喝起来。

老周氏很大方,特意杀了一只大公鸡炖豆角,炒了豆芽,土豆丝。

得知大丫不回来吃,就拨一半,让三丫带来一大海碗,两盘子小菜,十个卷子,一瓦罐绿豆茶。

要说三丫提这些饭菜来,也挺累人的,她先是把豆芽菜盘子放在水桶的最下面,上面用三根筷子棚上,再把土豆丝放在三根筷子上。

再在土豆丝上面棚三根筷子,再把鸡肉海碗放在上面,边上夹着一酒瓶子,里面装的是压井水。

在水桶口处塞放的是盛放馍馍的粟葶小篮子。

就这样,她一手提水桶,一手提瓦罐,三丫硬是咬牙忍着累把吃食给送了过来。

在地头路上,三丫还带了一条鱼鳞口袋被剪开的单子,给铺放在地上。

把三样菜摆放在单子上,

粟葶小篮子里放的是白面卷子,上面用笼布盖着。

上面摆放一双筷子。

大丫嫌手脏,三丫就把水桶里的酒瓶装的水,拿出来倒给大丫洗手。

“大姐,这是我特意装的,就是给你洗手的。”

协会一听,立马不干了。

他说:“三丫,你怎能这么偏心?

带水咋不给我洗手?

我的手也好脏?”

三丫撅嘴道:“你怪我吗?

自己忙不迭地就抢筷子就吃!”

大丫:“现在洗也不迟!

你不是还没拿馍馍吃来吗?”

协会,“没有!光吃小鸡肉呢!

我滴孩来!

你家小鸡肉烧的真香!真好克!”

三丫:“哼!还嫌我妈长的丑嘞?这菜都是我妈炒的!”

协会不好意思地笑:“难道我说错了吗?

只要眼不瞎的,谁看到你妈,谁都会说她长的丑!

那五官变形的,太吓人了!”

三丫翻眼,“那咋没把你给吓死?

如果你妈长的丑,你难道就要嫌弃你妈妈不成?”

协会:“我妈妈长的不丑!

我妈妈做饭也好吃!

我妈妈能干,家里家外一把抓!

我妈妈年轻,比你妈妈还小两岁来!”

三丫:“哼!那又怎样?

你妈妈再好,那是你妈妈!

我妈妈再不好,那也是我的妈妈。

不管她是美是丑,她都是我最爱的妈妈!”

大丫坐在一旁一声不吭,闷头吃菜吃馍。

很快两个大卷子下肚,吃了两块鸡肉,吃的最多的就是土豆丝,清脆爽口。

大丫的军用水壶早已喝光。

她就把瓦罐里的绿豆茶倒入大茶缸里,端起“咕噜咕噜”一大茶缸子绿豆茶,被她喝个精光。

抹了抹嘴,起身,一言不发地,把钾肥背着,前往那一亩八分地走去。

大丫一个人又用了一个小时,把肥料撒好。

又特意留下约莫有二十斤的臭肥和二十斤的磷肥,用来上屋东莱园子地。

她本来想把菜园子里的韭菜起掉重新栽,被老周氏给阻止了。

原因是家里有带九的年纪人,不能种韭,更不能栽韭,音释~灾久!

虽说有点迷信,大丫还是听信老人劝。

只待来年开春把韭菜再挪挪窝重新栽。

明年家里更没有逢九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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