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谦的话让楼珩想起来他哥崩溃喊出的话。
所以他哥即便跟着那个他保护的女人去了看了那么惨烈的现场,还要执意保护那个女人!
可资料里却明明白白写着,那个女人死在了那里。
不是他哥,那么是朱灵儿又或者朱名姝,好似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朱名姝精神失常了,她对他哥也绝望了。
自己爱的男人,保护要害她的女人,楼珩颓然地坐回了沙发里。
他觉得他哥就应该孤独终老,不配被爱!
知道小知意病那么严重的时候,他那几天寝食难安,恨不得杀了许清欢那一家子坏心玩意儿!
他哥怎么想的?
抬手擦了一把眼泪,他好似也能理解他哥的想法。
他一直被他们爷爷教养的过于理智,大局观念太重,身上先背的先是国,后才是家。
人总会被预想不到的两难的境况逼疯。
这种极致的状况,怎么选好似都是错的。
“我帮你找心理医生,放心吧,我会动用楼家的一切医疗资源,帮你治疗小嫂子。”
对谢怀谦讲完,楼珩转而又对楼嗣道:“哥,我觉得你也应该接受治疗。”
楼嗣弯着腰,双手抱头,脑袋好似腰埋入膝盖中了,不停地摇着头。
楼珩看着这样的楼嗣,心中嗞啦嗞啦的痛。
他哥从小便听话,被军事化管理长大的,相比他,吃了很多苦,就像渊哥,他们都事业有成,顺风顺水,却都要吃爱情的苦。
谢怀谦又轻叹了口气,“我先走了,资料记得保密。”
楼珩颔首,谢怀谦离开后,他点了很多酒,摆在了楼嗣面前。
“喝点吧,喝了能好受点,身体上难受能抵消一点心中的难受。”
楼嗣喉咙哽了哽,“倘若我不放手,她走不了的,楼珩。”
离开她,他会焦虑,会睡不着,会噩梦连连,会害怕,会忍不住颤抖!
他知道自己病了,可这个病无药可医。
楼珩看楼嗣的眼神中带着怜悯,“哥,你需要面对你害怕的东西才能重新强大起来,你们还有孩子,有孩子便有希望,不是吗?”
楼珩不忍心看他哥就这样走向崩溃,尽管知道没什么希望,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说出些违心的话,刺激楼嗣。
绝望的时候给的希望,不仅仅是希望,是即将溺亡中的一块浮木。
楼嗣拿起了酒瓶,兀自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起来。
一杯接着一杯,好似在祭奠那些痛苦的过去。
楼珩默默松了口气。
……
夜半,突然一场突然而来的暴雨侵袭了京城。
轰隆一声巨响,许知意从梦中惊醒。
她猛然坐起身,大口的喘着粗气。
双手轻轻抬着,梦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好似确实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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