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简直是强词夺理!”白发老头怒极攻心、抡起斧头不由分说地向口若悬河的少女砍去:“我要你们所有人,给我的孙子陪葬!”
“老人家,年纪大了担心闪着腰。”少女压低斗笠,侧身避开袭来的斧头,脚步踉跄旋即摔倒在地,装腔作势哽咽:“您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污蔑我们,难不成就是因为我们来此借宿吗。”
梦魇尸傀:得,姓林的小姑娘刚演完还没一会呢、小孩又演上了。
众人:算了,小鱼你开心就好。
林因酒眨了下眼睛,回应了一个懂了的手势,扯着嗓子大喊道:“你们怎么还欺负人啊,鱼宝、我可怜的鱼宝。”她蹲下身把少女抱在怀中安抚,满脸慈祥:“江湖太险恶了,咱们回家吧。”
【我服了,你脸离远点。】北由鱼险些绷不住脸部的表情,额头伏在林因酒的肩膀前,艰难遏制住笑出声的欲望:【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没把衣服洗干净。】衣襟前沾的血腥味不要太明显。
【鱼宝,你不要笑啊!】林因酒绝望地闭上眼装死——坏了,鱼宝一笑,她也想跟着一块儿笑了:【别笑,鱼宝,你笑完我怎么办啊。】
真正的兄弟是这样的,眼中没有任何暧昧,互相对视一眼只会觉得对方好笑。
“撒谎——就是你们害的!”老妇人手足无措地抱着小孙子的尸体,颤颤巍巍爬了起来,抄起了搁置在墙角的扫帚:“你们一个人都别想活着离开村子!”
“有话好好说,别着急动手。”
颜宿抬手摊开折扇,翻转手腕利落地将折扇丢了出去,折扇化为厉刃竟是硬生生将扫帚一分两半。
折扇在院子里转了圈,又回到了他的掌心中。颜宿从容不迫地晃了晃折扇,尽显公子哥的潇洒肆意:“令孙英年早逝,颜某也倍感惋惜。”
“不过这光天化日之下,对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大打出手,这不好吗。”
此时,谢长息趁白发老头不备,放出黑鳞蛇神不知鬼不觉将对方紧紧握在手里的斧头夺走,他蜷起手指骨轻叩了下斧面霎时间,那斧头就犹如琉璃般碎了。
——关于我们亲爱的男主哥和女主姐在做什么。
君行谏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给这几个犯事的修士放风,原谅他在云鼎宗当首席太多年实在无法与这群做事随心所欲、偷鸡摸狗的人苟同。
苏悯枝从头到尾目光一直落到林因酒身上的,神色淡漠,仿佛对这里发生了什么并不感兴趣。既当爹又当娘,想的或许晚上要给两个小孩煮什么夜宵吧。
“我们现在可以好好谈谈吗……”北由鱼余光瞥见门口外站了陌生面孔的村民,藏在背后的手掐了下林因酒的胳膊。
林因酒点了点头,拉高了声音:“父老乡亲们快来评评理啊——我们只是偶然路过此借宿的客人,与这户人家的孙子无冤无仇,偏偏这户人家污蔑我们。”
“说是我们克死他们家的孙子!”
村子不大,住在这儿的村民谁不知道村子和这户人家背地里做的肮脏事儿。不过他们或许并认为此事有错,他们只当这是发家致富的高明手段。
【且先等等。】北由鱼掀起斗笠的一角随之平静扫了眼围观的村民,如她想象中的场景相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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