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兄弟你开个窗透气啊!”

林因酒一推开门,呛人的酒气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混杂着阴暗潮湿的气味,熏得她紧紧捏住了鼻子,含糊其辞喃喃:“兄弟失恋而已……咱不至于……”说着说着,她面色突然僵住了。

当林因酒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荒谬话后,她颇为心虚地瞥了苏悯枝一眼,牵住了对方的手补充道:“宝,你要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的!”

北由鱼掠过了烦人的小两口,不由分说攥住了某只孔雀的后脖颈,将喝得酩酊大醉看上去快要碎掉的云翡拎了起来,抬手甩在了透风的窗棂边。

她骂骂咧咧地从储物戒掏出续命的丹药丢进云翡的嘴中:“没听过喝酒伤身吗。”特别是烈酒会激发身体内的毒素,从而加剧身体死亡腐败的速度。

好吧。

虽然云翡也差不多是个半只脚埋在黄土里的死人了,若不是她用丹药强吊住云翡的命,早该去地府报到了。

“脑子清醒了点没。”北由鱼居高临下瞥了云翡一眼,随之公事公办将汤圆递到了云翡的身前,语气平淡道:“林因酒煮汤圆煮多了,问你要不要吃。”

她只是个没有感情的送汤圆机器罢了。

云翡明显了愣了片刻,手掌发颤地接过了那一盛满了汤圆的瓷碗。圆滚滚的汤圆漂浮在甜水中,散发着清淡的香味。

“你爱吃吃,不吃就不吃吧。”北由鱼俯身将碎的满地都是酒罐子捡了起来,顺手丢在了角落边上,直至这间屋子看上去比较整洁后,才懒懒散散坐到了椅子上。

林因酒东瞅西瞅了半天,扯着苏悯枝的袖子想偷偷摸摸离开。不对——这气氛可太不对了,出于她敏锐的第六感,鱼宝肯定是有些事情想单独和云翡说的,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她和小苏还是先溜吧。

于是她讪讪开口:“鱼宝啊,我突然想起家里的衣服忘记收了。”

随之尴尬地笑道:“那你们先聊,你们先聊啊,我和小苏先回去收衣服了,不打扰你们聊天。”

【跑这么快做什么。】北由鱼下意识挑眉望向脚底揩油的林因酒,顿时觉得荒谬的好笑。林因酒修为不见长,倒是学会了一套保命的丝滑小连招了,挺好的,少掺和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对谁都是有利。

“手伸出来。”

北由鱼抓住了云翡的胳膊,手指搭在可透见血管、苍白的皮肤上。

如她所猜测般,脉搏紊乱跳动,甚至跳动的频率比前几日慢了许多。云翡的这具躯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体内稍弱的毒素因抢夺不过较强的那一方而逐渐消减直至彻底凋亡。

用通俗易懂的话来讲,要死了。

丹药顶多只能再续他半月的寿命,剩下的一切只好交由天命咯。假的,相信虚无缥缈的天命不如相信她的半吊子的医术,最差的结果也就是在半月前赶回无望宗,把云翡的魂魄抽出来丢到招魂灯中。

死马当活马医。

最有办法的。

“你别郁闷了,收拾收拾睡觉吧”北由鱼走之前良心发现,从储物戒取了一张毛毯子盖到了云翡的身上:“早点睡觉,明天替我去上早朝,不要迟到。”

云翡:……活了几百年,第一个能名正言顺威胁到他头上也就面前这小姑娘了。

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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