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因酒,你要是实在闲着没事就过来帮朕把这一堆乱七八糟的书搬到库房里去。”
坐在龙椅上的少女支棱起困倦的脑袋,往嘴里扔了一颗蜜饯嚼了嚼,姑且提了会神:“林因酒你今天状态特别不对劲,不会是和女主姐闹别扭了吧。”
从她下朝,路上撞见林因酒开始就觉得不对劲了。
这个点,林因酒要么躺在屋子里睡大觉、要么就陪在女主姐一块儿修炼。鉴于某人有前车之鉴的缘故,北由鱼不用猜都知道绝对是关乎女主姐的事儿。
林因酒叹了口气:“唉,鱼宝你没谈过恋爱你不知道啊!”待鱼宝处理完手头的政务,她就该一起回无望宗了。
到时候小苏和她天南海北各一方,见一面都难。更别提小苏身为主角,主角光环不知道会给她吸引来多少情敌。
唉,魅力大也是件难事啊。
“要离开了,总会不舍。”林因酒的语气染上几分惋惜。不仅舍不得小苏、也舍不得那一群陪她打打闹闹的朋友啊。
“这事儿啊,简单。”北由鱼把最后一本折子阅完,旋即侧过身给林因酒支招:“朕给你去讨一个云鼎宗寄读生的名额,你回家后收拾下行李、直接搬到云鼎宗住就成。”
多大点事啊。
“那还是算了。”
林因酒抿了下嘴唇。
鱼宝这么一说,即将分别的哀愁确实淡了不少。
这么想来。
果然人还是现实点好,是吃坐牢的苦还是爱情的苦,她自有分寸。
毕竟云鼎宗卷王遍地走。在现代她已经够卷生卷死了,都来了修仙界为什么不给自己好好放一个清闲假呢。
“而且。”北由鱼熄灭了蜡烛上摇曳的火光,不急不慢道:“你为什么觉得他们能顺利回去呢。”
归根结底。
王老头不过只是云翡派出去的一枚蛰伏在云鼎宗多年的棋子,真有那么大的本事将这无厘头的黑锅、顺理成章扣到君行谏头上吗。
显然是不行吧。
至于云翡有没有这本事。
或许有他的推波助澜。但更多的该是群混污水的乌合之众,毕竟修仙界想将君行谏拽下神坛的人不少啊。
人言可畏,众口铄金。
若是没有主角光环,所谓的天之骄子真的能独自扛过这一劫吗。
罢了。
这也不是她要想的事。
独善其身就好,省得瞎操心。
林因酒顺了顺凌乱的头发,脸贴到了冰凉的桌面上。像一条无所事事的咸鱼在阴暗的地方发烂、发臭。
“起来上班。”北由鱼把折子和书册摞成几叠,余光瞥向林因酒,勾起手指在对方眉心不轻不重敲了下。
“哎呀,我起来了。”林因酒哼哼唧唧地把书册抱了起来:
“得,还挺沉的。”
她顺手将这些纳入储物戒中,暗自感慨有灵力就是方便。不然她这细胳膊细腿的,要搬到猴年马月去啊。
……
那一座宫殿外栽满了冬日绽放的红梅,纵横交错的枝干一路攀进敞开的窗棂边。每逢有人靠近,沁人心脾的花香便勾得人难以回神。
“这教室布置的怪正规嘞。”林因酒一路走走停停,反复品味鱼宝砸重金请布置的教室。不错,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参悟透客户的想法、并且能将其还原个七七八八,也属业内翘楚的水平了。
北由鱼噗嗤了声:“正规吧。”
当然正规,复刻的是她当年读高中那会的教室。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永无天日的地方、永远不会。
现在风水轮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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