闾鸢飞眼睛瞪圆,嘴巴张了张又闭上,不知道该说啥,过了许久,她清了清嗓子,低声低气道,“你说的~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
容凝得意,“是吧...”
“但我一点要纠正,我至今孤身是因为我是出家人,出家人早已经和尘世了断...”
“师父...差不多得了!”,容凝瞥她一眼,“这话说出来骗一骗别人就行了,来忽悠我这个亲徒弟就过分了!”
“啧!”
闾鸢飞兜头就是一掌...
“怎么跟师父说话呢!”
容凝撇撇嘴,“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哈,你也别担心了,我做事一向有分寸的。”
闾鸢飞叹气,“你和你爹,还有你大哥,合伙起来把谢氏连根拔起,你和谢翀之间说白了是隔着血海深仇的,我怕你让谢翀进了公主府为驸马,你以后都要睁着眼睛睡觉!”
“哟~师父是怕谢翀找我寻仇?”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容凝却不以为意,“谢氏倾覆是部分原因是因为和父皇政见不合,但主要是因为他们犯了滔天大罪,父皇和我们都没有诬陷忠良,谢家今日这般结局,是因果报应。如果谢翀接受不了这点,自己想不通的话,他活不长的!”
谢翀若是敢在她眼皮子底下搞事情,一刀了结就是,谢翀孤零零一人,翻不起什么浪。
大不了,她早早的做一个丧偶的逍遥公主,也没有什么不好。
闾鸢飞知她有自己的算计,不再说什么,只叮嘱道,“不管怎样,还是小心些!”
“师父放心,就算他成了驸马,进了公主府,他也近不了我的身,我还没想过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
闾鸢飞一听,啧了一声,悠悠感叹,“不管任何时候,也不管是男是女,权势都是种好东西,有了它,真的会让你过得更舒服自在些!”
“好像是这个理儿没错!”,容凝认同。
不然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会不择手段的往上爬,不就是为了那点东西嘛!
“我的意思是尽快完婚,父皇同意了,估计等明天我回去,时间就能定下来,师父若是没什么事情,到时候记得来喝杯喜酒。”
“这就没有必要了!”,闾鸢飞摆手,“你自己都说对谢翀没什么感情,选他是权衡利弊的结果,我去那里也说不出什么祝你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的吉祥话,就别为难我了!
而且我在灵华寺待太久了,该出去走走看看了,不然这日子很没意思,刚好也带着阿鱼离开这里,也省得节外生枝。”
容凝张了张嘴,原本想说点啥,却又闭上。
她原本想说这场婚礼虽然仓促,和她成婚的人也不是她真心实意爱慕的人,但好歹是终身大事,希望师父能到场,毕竟于她而言,师父地位和母亲无异。
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顿了下,才缓缓开口,“这样也行,师父带着阿鱼,走那些你曾经带我走过的路,顺便再帮我看看,父皇登基后,这世间有没有什么改变。”
“嗯~”
闾鸢飞点点头,“虽然你爹以前有很多事情都做得不地道,但他和先帝相比,又好了太多,
我呢,确实不喜欢你爹这个人,因为他太心狠,又自诩深情,吃相难看得很,到现在我跨不过他对你母亲做的那些事情。
可心狠的人,向来适合做掌权者,这方面他做的一直都不错,所以南朝在他手里,再差也差不到什么样子,怎么着也会比先帝好。
这对南朝百姓而言,也算是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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