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圣明。"司空卢颂忽然开口,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余大人年纪轻轻,就能查办如此大案,确实是难得的人才。"

余谨心中一凛。这位司空大人突然开口称赞,显然没安好心。

果然,卢颂话锋一转:"只是,玄州一案牵连甚广,涉及数十名官员。余大人短短三月就能查得如此彻底,手段之迅速,令人...惊叹啊。"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殿内众臣都听出了弦外之音——三月之内就能查出这么多案子,到底是真凭实据,还是为了邀功而过于急切?

"司空大人谬赞了。"余谨不卑不亢地回道,"臣查办此案,皆有实据,每一条罪状都有人证物证。若司空大人有疑虑,大可过目。"

卢颂笑容不变:"余大人不必如此见外。本官只是感慨,朝中竟出了如此能干的年轻人,真是...后生可畏啊。"

这"后生可畏"四个字咬得极重,分明是在提醒众臣——这个年轻人来历不明,却被皇帝如此重用,大家要当心了。

文武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这场交锋中嗅出了火药味。他们这才恍然大悟,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年轻侍中,分明就是皇帝精心准备的一把刀。

太师闻泽的党羽纷纷低声议论,眼中满是警惕;尚书令皇甫南辰的心腹们则刻意与余谨保持距离,生怕被牵连其中。就连一向中立的詹事府官员,此刻也是避之唯恐不及。

朝堂上的气氛顿时微妙起来。众臣仿佛在余谨周围画出了一道无形的界限,将他孤立其中。

贾诩和诸葛亮站在后方,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们知道,从这一刻起,余谨就已经被几大党派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但余谨神色如常,仿佛感受不到周围的敌意。他知道,这不过是开始。皇帝给了他侍中的位置,就是要他来搅动这潭死水。既然如此,这些明枪暗箭,他接下便是。

赵汝安坐在龙椅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满意地看到余谨在卢颂的言语陷阱中应对自如,更满意地看到朝臣们的反应。

是的,就该让他们害怕,让他们不安。这个年轻的侍中,会成为他清理朝堂的利刃。

"诸位爱卿,"赵汝安忽然开口,"朕今日还有一事要宣布。"

殿内众臣屏息静气,等待皇帝的下文。

"玄州一案,牵连甚广,能在短短三月内查得如此彻底,实属不易。"赵汝安缓缓道,"余谨虽年轻,但才学过人,办事果决,正是朝廷所需的人才。"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内众臣:"朕思来想去,决定任命余谨为门下省侍中,协理朝政。"

"宣制!"

内侍高声唱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惟治国之要,在于选贤任能。玄州余谨,年虽不长,然才识过人,肃清吏治,功勋卓着。今特授门下省侍中一职,望其竭忠尽智,为国分忧。钦此!"

殿内一片哗然。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外地官,竟然直接被提拔为正二品大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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