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别搞啊，我小号
胡萨的每一句质问都像一把刀深深刺激他的内心。
破防的同时还附带真伤。
此刻，一向能言善辩的索伦竟想不到任何反驳的话语和理由。
也许他可以嘴硬，但就像胡萨说的那样。
他的灵魂以及思想，无法接受。
苦笑一声，索伦缓缓开口道。
“没错。”
在荷斯以及咕噜震惊的目光中，索伦大胆承认了。
对此，胡萨只是眼角微微跳动。
“我不能理解，也无法接受你的理由。”
“但你肯定也知道，如果只是为了活着，我一定会答应。”
“为什么还要发动这场战斗？”
胡萨转身，缓缓坐回象征着地位的王座。
“如果人的本质是荒诞与混乱，那么给与理智和信仰才是枷锁与痛苦。”
“10多年前，我的手下们因为信仰跟随我来到这块岛上。”
“十多年后，在时间的冲刷下，信仰开始崩塌。”
“我驾驭着这艘已经被侵蚀至快要解体的大船，我知道，它的沉没，就在眼前。”
“只有船舵和风帆还受控制，作为船长，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听到胡萨的比喻，换位思考过后，索伦便明白了他的处境。
“是坐视不理，眼睁睁看着半生的心血就此泯灭在这绝望的大海上？”
“还是说，驶向战场，在血与火的洗礼中，燃尽腐朽，重获新生。”
“如果是你，你会如何？”
沉默片刻，索伦口中缓缓吐出两个字。
“战斗！”
“看来，你和我某种意义上，是同样的人啊。”
听到索伦的选择，尽管胡萨心中早有预料，眼中难免还是闪过一丝欣赏。
壮士断腕，向死而生的魄力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那现在，你理解了吗？”
“理解了，但也许还有其他办法。”
“或许吧，只是在这座岛上，战斗，杀戮是最高效，也是最直接的方法。”
对于索伦的幼稚，胡萨的言语没有最开始那般带着嘲讽和锐利。
沉默片刻，索伦脑中回想起了曾在历史课本中看到的一句话。
当人口过剩，内部矛盾无法调和时，对外战争就是最直接高效的方法之一。
对于这座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的岛屿而言，战斗杀戮是必然结果。
胡萨的目光总是能看到本质，事物如此，人亦如此。
“那为何投降？”
“原因很多。”
“主要的。”
“我想想，有两个吧。”
“如果我赢了，就又会变成曾经那样，这座岛屿会继续被黑暗统治。”
说到这里，胡萨的语气中带着些许乏味和疲倦。
“对于这样的生活，我有些腻了。”
“至于第二个原因，就是你。”
“一开始我就不打算杀你，那又何必为了一场胜利将你彻底得罪。”
上前一步，索伦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杀意。
“你觉得这样，我就会放过你？”
然而，对于他的杀气，高坐上的胡萨只是仿佛清风拂面一般，神色平静。
“我做事，不需要任何人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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