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夫君回来时,酒娘想要去尾随的想法仅出现过一次便不敢再有,只好乖乖地在家中安安稳稳地当着她的将军夫人,每日在家中等着他的信件,算着他何时会归来。如此,竟也让她这个乖巧的将军夫人等了三个月。

终于在第三个月快结束时,宫中内侍便请她这个将军夫人前去赴宴,说是皇上亲点,这可让酒娘纳闷了,平时她素不和府外人来往,更别提什么宫中人了,赴宴,理应和她没关系才是,怎的还让皇上亲指了呢。

请示了娘,再加上犹豫再三,她还是浓重打扮了一番,前去赴宴了。

可是在见到最高位上的那位时,她差点惊吓地失了仪态,她暗捏了自己一把,感觉到疼痛后才向着上头的人跪拜,这上头的那位确实是她认识的那位赵大哥?说起来,这还有一番缘故在其中。

若真要让酒娘说起这一番缘故,实在是头脑晕乎中。

这位赵大哥也实在是逗趣,有一回酒娘自陈嘉探望嫂子李氏回来,途中一下子被赵大哥拦住,他当时说:“将军夫人,赵某能够认识您实在是赵某的福分,赵......”

她当时也不知哪儿来的好心情,竟听着赵大哥叨叨地说了近一个时辰的废话,百般无趣中竟是差点睡着了,末了,她待他讲完,终是来了个近似完美的总结:“如此说来,赵大哥辛苦了!”

他还在等着她接下来的话,只是她只一句话便再没有了下文:“完,完了?”

“完了,”她十分郑重地点头,这位赵大哥衣着华贵,只是就是叨叨了些,她当时便是这样认为。出于他对夫君的那一点点崇拜,是以耐心又增了几分。

后来,酒娘又在无数个场合恰是很“碰巧”的遇见赵大哥,一来二去便也熟知,那位赵大哥是个生意人。但是让酒娘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在皇家的宴席上见到他,且他还是最高位上的那一位。

这一番宴席实在是让她难熬,这分明就是折磨她,也不知他是出于什么心思,他不会还记得当初她糊弄他的样子吧。如此想来想去,也实是头疼,管他如何,当下之急便是吃好喝好。

忙着吃喝中,酒娘瞧见一内侍跑来,道着大将军已归。

赵大哥,不,皇上听罢,转而大笑着竟起了身,连道:“快,回来的正是时候,酒宴已为爱卿摆上。”皇上一起身,底下大臣也惶恐站起,附和着皇上的话。

酒娘即便再不喜,也只好随着众臣站起,心中已忍不住腹议了千万遍,怎就不能让她安生地待在将军府,这什么的大将军和她又没什么关系,还有那赵大哥皇上,不就是当初她坑着他买了自己娘家的三百坛酒吗,再不就是她将他关在将军府外头一日之久,偏生惹了一大群人来看热闹;还有......

夫君!她已愣在当场,那大将军竟是她的夫君,她真是傻到了点上,自夫君进来后,她便一直注视在夫君身上,后来,身边也不知道是哪个大臣的女眷撞了她一下,她才恍过神来,听得皇上说道:“见到自家夫君,将军夫人该是高兴坏了,夫人?”

“啊?”她惊讶一声,全然没发觉自己回话的异常之处,她只道:“夫君既已回来,也不提早通知一声。”也好让她打扮打扮。

皇上并未怪罪她的言语不当之处,反之,许是心情颇好缘故,他只说了一些让人难以琢磨的话,“爱卿真当是有福之人,夫人聪慧娇巧,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怜惜,爱卿可要好自珍惜。”

此话,她并未将其放在心上,且未过几日,她便忘得一干二净,反倒是有流言传进了将军府,说是皇上看上了她这个将军夫人,那番话实则是让夫君将她休弃,送给皇上。她当即便气个不轻,怒道,“此话岂可乱说!”之后,她本想等夫君回来后,问他是如何作想的。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夫君却不知去向了何处,当晚,她只得到消息,说是夫君有事出去,须过几日才能回来。

最让酒娘大为惊呼的是,皇上竟又微服到了她这个将军夫人这里,这不是非得落人口实吗。若是让有心人知晓,只怕又是一番说道。

酒娘便是装傻也是装的十足十的样,她非是将这个皇上当成她以往认识的赵大哥,连说话语气也颇不客气,她当即便赶人,“赵大哥是嫌事闹得还不够大么,还跑到我这将军府来,我这小庙招待不了你这尊大神,望请离开。”一杯茶水也不招呼。这便是酒娘对待此类人的方式。

皇上却是当作没发现酒娘赶人,他自己却是坐了下来,斟了茶水,摇晃着,道:“何须去在乎人家去说什么,你我又没什么。2我这兄弟心太软,必是要吃大亏,也不知我的话对他有没有用,”他又说,“况且今日,我赵某也不是来找你叙旧的,我是来探望老夫人的。”

酒娘这下语塞,他要看老夫人,她若再拦着怕是真的有点不好!只是,心里还是气愤。

夫君回来时,酒娘正在煮花茶,乍一听到夫君回来的消息,她差点将煮开的花茶撞翻,滚烫的茶水也差点烫着她的皮肤,幸而,她躲得快,茶水也只是溅了些在她的衣裳上,她就这样穿着带着热气的衣裳去见夫君了。

酒娘赶到时,许多人围着夫君又是惊奇又是害怕地看着他手上的物件,夫君只让众人退离出去老远,才挥舞着手中的物件。此时,酒娘虽隔得远,却还是看清了夫君手中挥舞着的是一金鞭,金鞭所过之处,皆是金光闪现,金光触及之地,花草皆失去原有光泽,酒娘看着是暗暗惊喜,一时间竟被这金鞭给吸引了注意。她当即便问:“这是从何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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