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姝急急匆匆的回了城也没多想便直接朝着城内的驿馆而去。

驿馆里的杂役还在打扫着卫生,瞧着卫姝在府门前下了马以后疾步而来连忙拦了上去:“姑娘您找谁,这后院都没有客人了。”

卫姝被杂役拦下,脸色也不太好,杂役也被她这神情吓了一跳连忙收回了手,根本不敢再拦。

卫姝问道:“辽使耶律斜呢?他在哪儿?”

杂役畏畏缩缩道:“那位使臣前些日子就离开了。”

卫姝有些不信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离开京城肯定是心里有鬼,可眼前是杂役又不是耶律斜的人她也不好发作什么只是转身出了驿馆,想要出城去追耶律斜。

奈何刚刚上马便被赶回京城的赵德芳与护卫拦住了,看着卫姝的脸色,赵德芳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道:

“回去吧。”

卫姝:“我不能让七郎不明不白我要去吧耶律斜找回来当面对质。”

赵德芳:“如果你是耶律斜,你会承认么?”

“可我们明明有证据,可以证明当天还有其他人在七郎没有杀人。”卫姝对上赵德芳的双眸认真的说道:“我相信七郎如今有证据,有别的嫌疑人,我当然要去救他。”

赵德芳望着卫姝半晌,随后才道:“小姝,我知道你一心要救七郎,只是这耶律斜诡计多端,我只是担心你,担心你又中了他的圈套。”

卫姝望着赵德芳良久,眼眶微红:“难道我们就这样看着七郎被冤枉么?”

赵德芳伸手轻抚上卫姝的面颊道:“不会,此事既然有疑点,我便会与德昌向圣上请命彻查,绝不会冤枉了七郎,只要七郎能洗脱嫌疑,就一定会没事的。”

卫姝望着眼前的赵德芳,此刻倒也冷静了下来。

七郎如今的案子已经出现了新的一点,这样一来,府尹就得重新去查,只要证明不是七郎做的就可以了。

卫姝这才点头算是应下了,赵德芳心里总算是放下了。

自从大年初一起,卫宅的十二人无辜丧命以后,卫姝觊觎报仇的心就乱了,这七郎刚刚被冤入狱,他不想卫姝也再入圈套。

如今瞧着卫姝不再打算去找耶律斜,他的心才算安定了下来,带着卫姝一道回了王府,却吩咐随行的护卫将新找到的证据送去开封府衙。

丞相府外悬挂的白绫被风撩动着,府内更是一片凄楚景象。

潘豹的妻子跪守在灵柩前,哭的几乎昏死过去,而瞬间苍老许多的潘仁美却是站在庭院中,听着儿媳妇的哭声,眸色清冷。

潘仁美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正堂上的灵柩,潘豹的几个妻妾也都在哭着灵,声音凄楚,潘仁美只觉得胸口始终盘桓着一股气,他问道:

“这杨七郎可有正法,为我豹儿陪葬?”

守在潘仁美身边的管家眸色幽深,随即道:“老爷,这府衙传来消息说,这找到了新的证据,少爷的死好像跟杨七郎没有关系。”

“废物!”

潘仁美怒吼一声,吓得管家连忙跪伏在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潘仁美掩唇轻咳,随侍的人连忙将他搀扶住:“废物!他杨七郎杀了我的豹儿乃是我亲眼所见,能有什么证据,无非是这开封府衙碍于杨家与四王爷的关系,才如此为杨七郎开脱,我豹儿死的冤枉!”

因为潘仁美的一声怒吼,这正堂上哭灵的一众人也都停住了哭声,怯怯的不敢看向潘仁美。

唯有李青儿跪在一众妻妾的最后面,掩面垂泪,瞧不出任何悲戚之色。

潘仁美看着李青儿,眸色微凛:“把她给我带过来!”

得了吩咐的管家,连忙上前将一脸惊惧的李青儿带到了潘仁美的面前,潘仁美的视线落在李青儿那煞白的脸上,心中也是愈发的愤怒:

“红颜祸水!若不是你,我的豹儿如何会去找卫姝寻仇,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来人,把她带下去,日后为我豹儿陪葬。”

一听到陪葬这个词,李青儿登时跪伏在地,挣扎不让仆从将她带走,她哭喊着道: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少爷死的冤枉,妾身还不曾为少爷报仇,若是就这么死去,妾身不甘心啊,求求你老爷,饶妾身一命,让妾身为少爷报仇以后再下去陪他。”

潘仁美抬手示意要将她拖走的仆从注视,凝眸看着满脸泪痕的李青儿:“你想怎么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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