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如何回答?挽春猜谢林春那边应该处理完了,后面的事总要有人来圆场,才能确保谢林春不被责难。
挽春眼神闪烁,细言细语地对谢氏道:“今日云雀无故打了筱春,长姐气不过去找云雀讨说法了!”
在谢氏眼中,谢林春一向稳重,不会做如此偏激的事,她侧头看向挽春,秀眉高低立现,低声质问挽春道:“你既在,为何不阻止?”
为何要阻止?自家姐妹挨了无故的打,换谁都不会做事不理。
挽春委屈的扁扁嘴,眸中闪着雾光,对谢氏道:“长姐自幼习武,我如何劝的住她,姑母事情都出了,这可如何是好?”
谢氏拍开挽春得纠缠,见挽春扑闪的双眼,不忍责怪,筱春机敏地察觉出气氛不对,拦在挽春身前,撩开头发露出被打肿的脸,对谢氏糯糯的说道:“姑母,筱春疼。”
谢氏一瞧,白净溜圆的小脸上红红的手掌印,再埋怨的话也憋回肚子里,虽说筱春不是自己亲生的,但毕竟都姓谢,还是亲侄女,叫自己一声姑母,内外总是分的,怎能由刚来不久的侍妾爬到她头上。
只是不是时候,李庸的病才好些,万一……
挽春见谢氏皱着眉头,顺着筱春的话一路向下,对谢氏道:“姑母,那云雀若真被长姐打了,可如何是好?”
挽春以楚楚可怜的样子逼谢氏,只有谢氏知道,若云雀以孕身向李承告状,前头李庸瞧李承负荆请罪已缓和了许多,若此时李承得知有孕的宠妾受了谢林春的责难告到李庸这里,给谢林春惯个歹毒泼辣,对她的婚事有阻,还对自己的未来更有碍。
三人正说着如何处理,谢林春翩然而至,谢氏见她,原本压下的火,又蹿了上来,她忙下了台基,指着谢林春的头呵斥道:“你啊,你啊,何时变成如此莽撞?”
莽撞?谢林春并不觉得,她太了解云雀的性子了,她太喜欢吃独食了,眼底容不下一粒沙子。
谢林春面对谢氏的质问,毫不辩解,是一摸着谢氏的手,如定心丸般稳稳一按,温柔如水般对谢氏,道:“姑母,放心。”转而,放开谢氏的手,从自己的发上抽出木箅子,对筱春整齐的头发说道:“你是女儿家,你瞧把头发都玩乱了,长姐给你梳理整齐,省得被外头人说欠教养。”
谢林春前世吃过苦,由原先五谷不分的金贵娘子变作操持家务农活的清苦妇人,束发这种小事全然不在话下,不多时,梳起了两个尖尖角的螺髻似如尖刀,筱春由垂髻变作螺髻,霎时露出整张小脸,红红的巴掌印赫然跃入眼帘,醒目且刺眼。
谢林春满意的说道:“嗯,真好看!我们筱春还是梳螺髻好看,等会儿给王爷告安要恭敬,不可轻待。”
谢氏本想阻拦谢林春,这可是明摆着给李承难看,她一直怕李承纳妾云雀的作为将李庸气死,无声的告状,但犹记谢林春
筱春不解其意,可还是重重点点头,只有聪明的挽春明白了谢林春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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