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西城里,三郎找到了展鹏飞,展大人自然对段云起的兄弟多加照顾,虽然这个鲁莽的青年,差一点死在自己手上。

段家新鲜的瓜果蔬菜,一车一车的拉进临西城的酒楼饭庄,还有都指挥使司衙门。

段家收留伤残兵卒的举动,也通过展鹏飞秘密的递到萧敬宇的案前,对他现在来说,收买人心也是重中之重。

积金镇上,顺理成章的建起一个伤病营,不过里面没有伤都是残。

这一个冬天邬台村,甚至积金镇过得很平静,每年的打草谷没有来。

茫茫大雪如期而至,堆积在一片绕山环抱的平地上,只等来年开春就化为雪水润泽下面新翻的土地。

皮古肩挎着弓弩,艰难的行走在山林间,在他身后是邬路生和山虎。

“皮大哥,你的箭法真好!”山虎的背上背着几只冻得硬邦邦的野兔野鸡,都是一箭穿心。

“还是段家白点厉害,可惜段大哥没有回来,要不然让他带着我们上老山打野猪去。”邬路生有些惋惜,白点认主,段云起不在,就无人能使唤它赶山。

“呵呵!段将军可没有空打猎了!”皮古呵呵笑着,从嘴里喷出团团白气。

邬路生低下头不再说话,不过是短短的一年多时间,曾经他还能挑衅的看着段云起,可如今人家是将军,自己只能扛着几只羽箭寻野鸡下酒。

皮古瞟了一眼面色阴晴不定的邬路生,自言自语道“段将军有今日,那可是用命换来的,二十几道伤口,身上的血差点流完,在炕上足足躺了一个月才起身。若是有其他人也能做到,那将军就由他做了!这有什么稀罕的,在战场上要军功,就用命来挣。”

山虎咂舌不已“二十几道伤口!路生哥不过被野猪挑一道口子,就躺一个月没有起身,二十几道命都没有了!”

“段将军救的命还有许多,除了我们兄弟几个,少说还有上百人,都念着段将军这个情的,我们都说,段家的事就是我们的事……”皮古突然停下嘴,弯弓搭箭,箭矢呼啸而过时,一只雪地刨食的野鸡应声从半空栽下来。

“好啊!又是一只。”山虎欢笑着,扒开齐腰深的积雪去捡野鸡。

今年的雪格外的大,不过每一家柜里的存货比哪年都多。

闲暇时,邬台村的家家户户都做炭饼,手上攒着的钱也就多了,才入冬,就有坐不住的媒婆开始四处走动,邬台村的小伙子最是吃香,只要是适婚的年纪,就有媒婆上门。

不过,邬台村的少年郎们好像都不再看重容貌,他们的标准也奇怪,识字与否成了第一条。在莽山里,男子识字的都不多,更何况女子,被父母一番打骂,能订亲的也就订下了!

当然邬保山是不会订的,他跟着三郎也去过临西城,都指挥使司衙门喝过一次茶,眼界自然跟其他少年不同。

秋季里,趁着前去雄县的河道干枯,三郎赶紧带人修架上一座便桥,他听到肖潇说起云霞生产,她连夜奔回,差点就栽在河里时,就生起这个念头。以后常来常往的是他,若是遇上山洪……现在的日子过得很好,他不想死。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