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梧亭与浣莲二人赶至辞凤楼时,不曾进门便已听见熙攘喧闹声。
想来这一处辞凤楼,阴森森已有数月,贸然又将大门敞开,倒更有些让人生疑了。
走至门前,不曾说话便有一男子迎了上来笑道:“老爷不曾回,倒是少爷先回来了。哟!这是哪家公子,怎么生得这样仪表堂堂?”
萧梧亭听得此声,不禁皱了皱眉,原是那男声女儿态的小旗子。
那小旗子一副忸怩态,把软身子直往浣莲身上靠。浣莲原是个不喜亲近人的人,却又顾及此处为辞凤楼,不好表态。
萧梧亭原就对这小旗子不满,却因他是菀柠请来的,便只好忍耐,见一旁的浣莲已生怨恨,便嗔道:“你且好生看着这门便好,别甚么事都乱打听,什么人都问!”
这小旗子也不是寻常下人,听罢非但不曾退缩,反倒是娇笑道:“公子好大的火气,莫不是菀柠姑娘不在,你便心生不悦了?”
萧梧亭听出言下之意,却又不知他是如何得知自己对菀柠的心意,直皱眉道:“去去去。”便领着浣莲进去再不搭理他。
浣莲许是与萧梧亭熟了,便也打趣道:“怎么公子,你与那菀柠姑娘莫不是……”
萧梧亭疑惑道:“莲兄弟莫不是也认识菀柠姑娘?”
“哦,也不是熟悉,不过上次来此处,与她说了几句话罢了。我瞧她是个机灵的姑娘,只怕……萧公子拿不住她哟!”
萧梧亭听罢顿时红了脸,也不再言语,把心事藏好,不想再与人提及。
见大堂之上已不似原先凌乱,桌椅俱排放整齐,又有下人穿梭其间,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此景见之欣然,萧梧亭却愈发不安,他似是忘记什么要紧事。
蓦然,只见一个身穿绿衣的小丫鬟从他身侧跑过,好不莽撞差些将他撞到。
原萧梧亭是不在乎这些小事,可却登时觉得这丫鬟眼熟,定神细看,方才想起这原是翠眉!
又想起在沧水城梁上燕之时,曾见过与她相仿的女子,便急忙唤道:“那小丫鬟你且留下。”
绿衣女子听罢陡然一惊,只见她犹犹豫豫不肯回头,却禁不住萧梧亭的威严,方才颤栗栗走了过来。
果真是翠眉,低着头站在他面前,吓得浑身颤抖不能言语。
萧梧亭略有些心疼,他知这小女子素来胆小,便有些悔自己刚刚太过大声,将她吓到了。他笑着问道:“你跑什么,我又不会吃掉你的。”
翠眉咬咬牙道:“才刚李嫂让我擦桌子,不慎碎了个瓷器,便以为公子是要来罚我,因而便跑了。”
萧梧亭看了看远处的地上,果不其然一地碎瓷器,只安慰道:“不是甚么大事,你不必慌张,我自会帮你瞒过去。”
那翠眉听罢抬起头,急忙作揖道:“翠眉多谢公子!”
萧梧亭止住她,又问道:“昨日你在何处?”
翠眉歪着脑袋思索了一会儿道:“昨日我承老爷命令,陪着小姐去云水河畔转了转,因小姐近来心情低落,故而在河边坐到了天黑。”
萧梧亭听她所言,滴水不漏,想来她若真是说谎,该也没那个胆子扯上萧冷云。可在沧水城所见之人,分明就是她,莫不是世上真有如此相似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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