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进屋便听见内里有人正吊着嗓子,听得此声便知是浣莲无疑,于是理了理衣裳,轻轻扣门问道:“浣莲儿可在?”
未几,那屋内有人柔声问道:“是谁在唤莲某人?”
“是我,萧景愁。”他答。
只听屋内半晌不曾有人说话,萧景愁见罢便心生疑惑,恐怕他有什么不得见人的事儿防着自己,便欲要推门进去。
可才刚伸手,门便被打开了。只见面前站着的,是已经装扮妥当的浣莲。
“哟!老爷亲自来看莲某人,好让人欣喜。刚刚我在练嗓子,故而有些衣衫不整,因此才耽误了那么一会儿,请老爷不要放在心上。”说罢伸手请他进来,又端来茶水与他。
许是才刚练唱的缘故,他此时说话还有些柔声软语女儿相,让人见了听了,甚是怜爱。
那萧景愁原还怀疑,却被他一席话堵住,又见他这一副比之女子还要娇艳的容貌,便再问不出什么来了。
进了屋子四下看了一圈,也不曾看见什么可疑之物,便只觉得果真是自己多心了。
“你忙你的,我不过是听闻你来了,与你寒暄一声罢了。”萧景愁随意道。
可那浣莲却笑道:“老爷哪里是来与我寒暄,只怕是不放心莲某人,因此来此处盯梢我的吧!”
萧景愁心下一愣,附笑道:“莲公子哪里话,你我也算是旧识了,我岂有不放心你的话?我今日来果真只是来看看你,没有别的意思。”
这浣莲话中有话,萧景愁听之不悦。猛然站起身来便要离去,却又想素来听说这浣莲是个会左右逢迎之人,为人圆润,颇得大官们喜爱,便想着不能得罪于他,到底还是把火气压了下来。
“莲公子许是对萧某人有些误会,我不是那等虚伪之人。你我应是不曾久处,故而听了外面的谣言便轻易信了。”
浣莲笑道:“不敢不敢,莲某人不过只是一个戏子罢了,便就是真的听了什么话也不敢乱说……哦,是莲某人不会说话,恐怕刚刚言语间多有得罪,还望萧老爷大人大量,莫要计较与我。”说罢欠身作揖,久不抬头。
萧景愁又被堵了一句,心中再难忍愤怒,勉强笑了笑甩手便走到门前欲要出去。
可那浣莲又忽然道:“莲某人这里有句话想问萧老爷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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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须臾,他抬头缓缓问道:“那谢梨安谢公子,可在萧老爷的这座楼里?”
诗云:
春风疑不到天涯,二月山城未见花。
残雪压枝犹有橘,冻雷惊笋欲抽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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