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不至酉时,鹤林王马队便到了云水河畔。因这河边风景诱人,鹤林王便吩咐按下轿子,徒步在这岸边欣赏一番。
“昔日父皇流连与沧水城不愿归去,却也不知为何,小王偏不喜那一处,虽是比之此处更甚繁华,却到底太过喧嚣了。”
萧景愁在一旁附和道:“王爷此话不错,只是我却听说圣上流连于沧水城,是为了一个女子,而非被风景所引。”
那鹤林王听罢蹙眉,他也曾有所耳闻,却不想萧景愁今日也提及,便问道:“你且把你所听之事细细说与我,不可有一丝弄假。”
“如何敢弄假!这事儿原是没人敢说的,我不过是偶然间在郊外一个老妇人处听得。说她年轻之时家里曾来过一个男子,与她家妹妹情投意合,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却有一日那男子忽然失踪,再无消息。”
鹤林王听罢大笑道:“怕不是那女子有什么癔症罢了,又或是南柯一梦?”
可这萧景愁却不曾玩笑,依然振振有词道:“那女子还与我看了那男子留下的东西,是一方黄布,唯有宫里才有的!”
鹤林王闻听此话,便冷了脸。他不曾分辨这萧景愁所说是真是假,可宁错一万不漏一丝。
若那黄布是真,必然是父皇留下的。若只是花心留情倒也罢了,就只怕……当初已有私生子了。
想及此处,愈发不安,却顾及萧景愁在场,便故作不在乎道:“许是乱传,那黄布哪里不能有,又说明不了什么。”
萧景愁识趣,便也不继续说下去。
这鹤林王似是不急去辞凤楼,萧景愁便寻思道:也不知小厮们可将楼内安排妥当,毕竟几多时不曾收拾,可不能有什么闪失。
这般想来便与鹤林王道:“王爷屈尊来我辞凤楼,只怕小厮们笨拙不能做事,我这里先回去盯梢,好嘱咐他们安排晚宴。
鹤林王也不喜他总是跟着,便觉得甚好,笑回道:“不想你还需费这样的心思,也罢,你就先回去吧。”
萧景愁得令,便骑马往辞凤楼去,不多时便到了。
因前一日才刚吩咐了事儿,这才只过了一天,也不知打理得如何。
萧景愁益发心慌,三两步跨上台阶急急进门,却见这大堂已然焕然一新。
只见大堂之上各处古董文玩,俱已陈设齐备屋后各类鸟禽也已安置妥当。更有甚么仙鹤,角鹿等罕见兽类都信步于庭院内。
想来自己嘱咐之物亦已买全,不曾交代的竟也都齐备了,那鹤林王该是满意不能,因此心内愈发得意。
又听闻西厢处传来起此彼伏的胡琴声,便上前看去,只见是买来演出的小戏子们正排戏,因此不曾进去打扰,只将门口一个扫地的小厮喊住问道:“大少爷可回来了?”
那小厮道:“回来了,还带了个哥儿来。”
萧景愁心下明白,这小厮所说的哥儿该就是浣莲,因此吩咐道:“你传我的话下去,那哥儿需好生照顾,若有怠慢,便打断腿!”那小厮急忙应了,便匆匆传话下去。
见小厮离去,萧景愁又忽觉不妥。想来浣莲远来于此,虽是戏子,却到底不是寻常人,按理身份能及自己,总该与他见上一面才好。因此寻小丫鬟问了浣莲住处,便独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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