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被人这样死抓着不放也会觉得烦躁,跟何况是苏潭清。
眼看着自己白色的浴巾再次被染上血污,面色随着对方的抹蹭一点一点愈发阴沉。
冯叔哀嚎哭叫了一阵却发现身边的人没有任何反应,他抬头,漆黑漆黑的眸子似一把利剑仿佛要将他削肉剔骨。
瞬间,双手齐齐放开,身子往后一退,啪地撞在了墙上,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待他缓过劲儿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人影。
真真儿是傲气十足的苏家少爷,只是……他已经迫不及待要看见父子相杀的一幕了,肿胀的眼皮下,一双眯缝儿眼里透出几分精光。
苏晨雄,你一定要试试被自己最爱的儿子推入地狱,受千刀万剐烈火灼烧,是什么感觉。
他挣扎着爬起来,朝客厅走去,苏潭清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沙发上,地上还放着一把椅子。
“坐吧,我还有事情要问你。”苏潭清淡淡说着。
冯叔畏畏缩缩地坐在了椅子上。
“李暮紫一家是你撞的么?”
“是…。是我撞的,我那天喝醉了酒,可是人不是我扔的,是你爸!”冯叔神情激动,身子刚要起来又被剧痛给拉扯地跌坐下去。
他龇牙咧嘴地吸着气,偷瞄着苏潭清,见他目光锐利地看着自己,硬生生地憋住了疼痛,安静了下来。
“东西呢,你说的录音证据。”男人的声音如同腊月里凛冽的寒风,带着刺骨的凉意。
“在……在”冯叔支吾着,感受到身上刀刺般的目光,一个激灵说了出来:“在我身体里,我,我把它塞在…。塞在我这里了”他额头冒汗,脸也涨红了,手哆嗦着指了指自己的屁股。
苏潭清觉得自己小看了眼前的人,没想到严刑拷打之下,愣是没让人把录音找出来,也是个能人了,不过…。却没用到正道上。
眼前的人是害得暮紫一家惨死的直接凶手,他断不会放过。往昔的忠诚憨厚与今日的卖主求生,更是对比鲜明,眼前的人伤痕遍体,他心中却没有一丝的同情,面上浮起一抹淡笑,他说道:“你是自己取出来,还是去医院?”
“我自己取,我现在就取。”冯叔说着就要脱下裤子。他已经没有力气走去厕所了。
“取完之后去浴室洗洗,我给你拿换洗的衣服。”苏潭清留下一句话,便去了书房。
“你好,帮我预约一个外科医生。”男声温润有礼,苏潭清挂断电话,看向关着门的浴室。
这人受的伤实在太重,他虽然不同情,但也不希望在自己家出什么事,毕竟……是重要的人证。
冯叔是个知事的人,从身体里取出来就将上面包裹的保鲜膜撕去了,苏潭清只要不想起这个东西是从哪里得到的,倒也不会太难以接受。
看着桌上的小小芯片,苏潭清神色莫测。
里面的录音他已经听过了,是自己父亲的声音无疑,但是…。那个与自己父亲秘密交易的高官却没有被记录在内,这点在他意料之内,毕竟狐狸的尾巴不是那么容易抓住的。
如果将这些资料交给检察院,必定会掀起一场声势浩大的搜查行动,他的父亲……。会首当其冲受到审问。
这里面涉及到国家问题,办事的人一定会下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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