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水君之女莲华公主!”圣盈难得沉稳了一回,在好友耳畔道出此人身份:“南海水君与北海斗姆元君素来不睦,若二老座下再生嫌隙,则仙界所属南、北两方水族的关系会更加恶化。水域之争若起,绵延数万里,六界九州将再难平静。蓝颜祸水,威力不凡!”
“梵心!”单灵夕眉眼弯弯,一把拉住身边白衣的美人,低声轻语:“她不是你,你不是她。你我旁观便好,勿要入局!”顺便哄着焦躁不安的孩子:“小微音,他并非你爹爹,你爹爹可比他顺眼多了。咱们别管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儿,来做木头人的游戏好不好?”
“喔!”小孩儿一听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顿时没了兴致,又被那游戏勾起了玩心,遂一本正经端坐原地,朝小乞丐不停挤眉弄眼
“贱人!”喜台上,新娘扔弃了手中耀眼的红色,顾不得场合身份,扭曲了面目斥道:“传言北海一派皆为修仙的圣女,冰清玉洁、守身知礼,怎料全是欺世盗名、不知廉耻之辈,勾搭别人丈夫的手段更是厉害。”她句句说来咄咄逼人,竟是不顾同族之义、邻里之谊,将北海阖派一并贬低得分文不值:“今日,我便请佛祖并诸天仙神作个鉴证,南、北二海自今日后,不再往来、势不两立!”
台上已割袍断义,一出抢夫大戏唱得热热闹闹、九曲回肠。台下,并非正经的仙神各个兴致高昂、乐见其成的小人嘴脸,令人不齿。
“莲华,我与他相识之时,你二人并无姻缘,何来勾搭人夫之说?你指摘我欺世盗名,我却问你在啸清面前欺瞒撒谎的人又是谁?”那“梵心”虽看着柔弱,却也毫无畏惧:“况且,你我之间恩怨与北海无关。你若辱我师门,我也不能坐视不理,定要与你分个究竟!”
闻言,南海公主斜睨一眼喜台上的孩子,讥讽道:“你德行有亏未婚产子,还怕别人谈论评说?”她扶臂轻嗤一声:“况且,你北海一派精通药理,手中不知有多少迷人心智的丹丸媚药。这女娃娃的来处,怕是也不太光明罢!”
“你胡说”下座,白衣的女子早已按捺不住,欲起身与她争辩,无奈被小乞丐挽住胳膊动弹不得,但脸上的绯红亦彰显了愤怒之情。
另一边,那“梵心”已然出声呵斥:“我爱他胜过自己生命,如何舍得下药害他!”
“那这女娃娃是如何来的,你敢说是两情相悦吗?若果真如此,啸清如何会不知,又为何要用琉璃净火瓶作交换,迫你说出真相?”莲华一身红艳逼人,话语却比容色更加烈性三分:“你瞒他这许多,以他的脾性,会轻易放过你?”
至此,喜台下与喜台上两个梵心,皆脸色煞白,仿佛全身勇气都被抽干一般,没了生机。此生,她唯一的心结便在于此,如今被人揭了开来,就好似未结痂的伤疤撕裂,连着皮肉骨血,教人痛彻心扉。
正沉默时,一道清冷女音自茫茫人群中缓慢响起,带着“你看不惯我却干不了我”的无赖市斤味道和气吞山河的霸气:“他二人如何纠缠,又与你何干?做便做了,你又待怎样?难道在这妖魔鬼界、世间阴暗之地,你还要教人礼义廉耻么?”真正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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