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围那么多人,竟也无人发现他的异状。
“嘘嘘嘘!”这时,旁边的一学生扯了扯大饼脸的衣袖,惶恐地道:“都别说了!有大官来了!”
众人小心地抬眸看去,就见一大批官兵簇拥着一个红袍官员走进了国子监,这红袍官员约莫五十的年纪,蓄着长须,面相凶恶,一看就是不好相与的主。
红袍官员面上难掩蓬勃怒火,冲进了被官兵围拢的学社当中,指着里头便大喝:“把里面的小畜生给本御史抓出来!”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这恐怕就是章豪志的爹,章御史!而陪同在章御史身边的,正是京兆府尹刘同!
章御史位列御史台副都御使,是正三品的官职,刘同不敢有丝毫怠慢!
“来人,将人抓出来!”刘同立马挥手示意,几名官兵得令冲进了学堂。未多时,就将里头的人给抓了出来!
两名官差一左一右地钳制住一人,那人浑身沾满血迹,一身雪白的学服被染得血迹斑斑,正在官差的手敌人激烈地挣扎!
“大人!这小兔崽野得很!逮着人就咬,好几个兄弟都被他抓伤了!您瞧,被抓住了他还不老实!”其中一官差展示着手臂上的抓痕,一脸恼怒地瞪着唐戾。
刘同还未发话,一旁的章御史就突然冲了出去,“嘭”一脚重重地将唐戾给踹飞!“啊!”后头围观的学生们立时惊呼出声!这一脚力道可怖,唐戾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才停下,嘴里呕出了一口鲜血。
“你这个小畜生,既然敢伤我儿!本御史要将你大卸八块,血债血偿!”
章御史老来得子,对独子章豪志宝贝得要命,可眼下他的宝贝儿子被人戳爆了眼珠子,生死不明,章御史无论如何也不回放过这个天杀的小畜生
“咳咳!”唐戾又呛出了一口鲜血,他用手背擦了擦,撑着地面爬了起来,直勾勾地盯着章御史:“他该死!”
什么!?章御史面色狰狞扭曲,恨不得将这不知死活的小畜生碎尸万段!他抬步就要冲过去,被一旁的刘同给拦住了,刘同好声好气地劝阻道:“章御史,莫要动怒!这里是国子监,若是章御史在这里大动干戈恐怕会惹人非议,不如将人抓回天牢严加审问,再治他的罪业不迟!”
章御史被拦住,怒然拂袖道:“那还等什么!抓人!”
刘同碰了一鼻子的灰,心里也是叫苦不迭,这章御史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差,不到万不得已刘同不想与他有交集。故而刘同对造成这一切的祸首唐戾也愈发看不顺眼,心里寻思要尽快地将这个没权没势的小子给砍了,好让章御史泄了这腔怒火。
“将这凶徒拿下!”刘同一声令下,官差即刻去捉拿唐戾,唐戾挣扎激烈,官差费了一翻功夫才擒住他。几个人高马大的官差将唐戾摁倒在了地上,拿起麻绳就往他身上绑!唐戾趴倒在地上,身上到处都是血迹和泥泞,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顾玲珑策马冲进官差群里,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大胆!”顾玲珑当即一怒,从马上挥起马鞭一鞭子抽了下去!“啊!”围住唐戾的官差当即惨叫一声,尽皆瘫倒在了地上。
跟上来的长智冲了过来,将唐戾给扶了起来,以身将他护在了身后。
“什么人!胆敢出来闹事!”刘同眼见有人敢出来阻挠官差办案,急急拿出京兆府尹的威严,朝来人质问到。可一看那骑在高头大马之上一脸冷漠的青年,怎么觉得有些眼熟?刘同后知后觉地惊呼出声:“镇西将军!?您,您怎么来了?!”
顾玲珑无视刘同的诚惶诚恐,她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刘同,冷声道:“不知犬子所犯何事,竟劳得府尹大人如此大功干戈?”
犬,犬子!?刘同惊了一惊,那个他认为无权无势的凶徒竟然是镇西将军的儿子?!可,他从未听说过镇西将军娶亲生子了啊?
这可坏菜了!一个章御史就够了,现在还凭空多出来一个镇西将军!刘同只觉眼前一阵发黑,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了解了!偏偏,这两个人刘同一个都得罪不起啊!
刘同正在搅尽脑汁地组织词汇,一旁的章御史却是率先为他解了围。
章御史面色不善地看着顾玲珑,口中不阴不阳地嗤道:“云将军,好大的官威啊!本御史从前可不知道云将军还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既如此,本御史就跟云锦好好讨教讨教,你的儿子将戳瞎了我的儿子的眼睛,这笔账,云将军打算怎么替他还!?”
章御史本就看云锦不顺眼,如今云锦要替小畜生出头,章御史就要让他们一个二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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