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阮绵绵喷笑:“大姐,你想得真远,小沉央这才几岁?你都想到娶妻生子了?”
阮蔓青正色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懂不?我这叫未雨绸缪,哎,现在咱家啥也没了,我便是想绸缪也有心无力了。”
说到娶妻生子,小包子就算再小也知道害羞的,脸红扑扑地劝着阮蔓青:“大姐,别心疼了,便是不送给村里,那房子咱也住不进去,那地里的出息咱也到不了手。
奶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么?与其分家等于没分,不如把家产都给了村里还落个好,将来有啥事,村里人自然能帮上咱们。
这次咱能有房住,还能有每年三百斤的稻米及三两银子的收入,已经是很好的了。而且和奶他们分了家,以后便是要拿捏咱们也不容易了。”
阮蔓青想到朱氏的为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心疼的说了句:“我也知道这样是最好的结果,但不是心疼那些地么?那可都是咱们祖宗真金白银买来的啊,就这么没了,唉……”
“大姐不用担心我,将来我刻苦攻读,考上状元,挣了大钱,想买多少地就买多少,想住多大的房子就能住多大房子的,到时你一天换一间住!你想吃多少粮就吃多少粮,吃一口吐一口,吃个够!再说了,好男不吃分家饭,我沉央岂是那种没志气之人?”
“去!尽胡说八道!”阮蔓青听了终于笑了:“啥叫一天换一间屋住?我这是吃饱了撑的么?还吃一口吐一口粮?这么糟贱粮食,你不怕祖宗半夜爬出来打我个败家的玩意儿?”
小包子乐呵呵道:“我这不是夸张么?”
阮绵绵拍了拍手:“好了,今天终于分家了,咱们吃点好的!沉央,让大姐先歇着,走,咱们去煮白米饭,炖鸡汤去!今儿个二姐大显身手,给你做个麻辣兔丁,让你开开眼!”
“好勒!”小包子一听有好吃的,笑得见牙不见眼了。
姐弟两才一转身,却看到依在门上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笑得眼似桃花,妩媚妖娆。
与阮绵绵目光对上时,更是向阮绵绵抛了个媚眼,那一眼的花枝招展啊,要是换了旁的女人非得迷得神魂颠倒不可。
阮绵绵心头一跳,垂下了眼睑,暗恼怎么一忙起来,把这个冒牌货给忘了。
阮绵绵皮笑肉不笑道:“这位公子,你似乎走错地方了,不知道房间是么?出门直行三十步左转开门,不谢。”
白衣男子笑眯眯道:“说什么公子公子,多生份啊?阮姑娘,本座姓离,你叫本座离大哥便是。”
“是么?你确信你姓离么?都说贼不改姓,没想到司马公子看似高洁之人竟然藏头藏尾见不得人。”阮绵绵冷笑道。
白衣男子笑容微顿,眸光陡然一紧,森然道:“你怎么知道本座姓司马?你到底是何人?”
“我是何人你管不着,我只知道司马公子明明是大名鼎鼎的毒医却要偏偏要冒充神医,有些不好吧?”末了,阮绵绵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好了,你愿意当神医也好,毒医也好,跟我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我只希望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等你住烦了这里,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现在让一让,我要做饭了。”
“井水不犯河水么?”司马雪笑得荡漾,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突然,他腾身而起,大手冲向了阮绵绵的脖子……
阮绵绵脚下一错,避过了司马雪的手,冷笑:“一之为甚,岂能再乎?司马公子这是威胁人威胁出瘾来了?”
“是么?”司马雪眼中闪过一道诧异,随后浅浅一笑,笑得阴柔诡异:“没想到小小的村沟沟里,居然还有能躲得过本座一抓之人,不如阮姑娘再试试这个?”
司马雪手微一扬,一捧带着腥味的红雾扑向了阮绵绵。
阮绵绵勃然大怒,对着她动手也就算了,可是不该把小包子牵扯进来。
这司马雪果然是毒医,完全不顾及无辜!既然这样,也让他尝尝毒药的厉害吧。
阮绵绵迅速把小包子推进屋,关门,足尖轻点,腾身而起,人在半空数个回旋,手,纤纤素手却抓着一团乌黑的不明物砸向了司马雪……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美不胜收。
要是阮绵绵恢复了前世的容貌,定然是如仙子下凡,让人神激荡。
可惜阮绵绵如今还只是个瘦成了闪电的柴伙妞。
不过,饶是如此,司马雪的眼中亦露出惊艳之色。
他完美的避开了阮绵绵手中的不明物,惊疑道:“你这身法……”
“先别管我的身法了,你还是先好好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吧!”
阮绵绵冷笑了笑,推开门,对着小包子道:“沉央,走,烧饭去!”
“好。”
小包子十分的乖巧的应了声,根本不用刚才的事。
望着姐弟两一高一矮远去的背影,司马雪突然胸口一疼,他不敢置信的抚着胸口,看向了地上他避开的那坨物体……
根本就是一坨没有任何毒性的泥土疙瘩,那她是什么时候给他下的毒?这毒……
他竟然不知道是什么毒!
司马雪唇微动了动,一股铁锈味从他的口腔里泛滥开来。
乌黑的血,从他几近无色的薄唇里沁出来,与他雪白的皮肤对撞出诡异的妖娆。
他伸出手抹了把,垂眸看到指尖的腥色,唇间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真是有趣的小东西,没想到小小的村姑居然是个小毒女,好想把你做成标本怎么办?呃……不行,太瘦了,太丑了,等你长美一点再说吧。”
如果阮绵绵知道让司马雪中毒会引起司马雪把她制成人皮标本的兴趣,阮绵绵一定会后悔没有直接把司马雪给毒死算了。
因为从此之后,阮绵绵的生命里就多了个叫司马雪的疯子,天天心心念念的想把她剥皮做成标本。
姐弟两来到了前院,杀鸡的杀鸡,剥兔皮了剥兔皮。
小包子眼下只想着如何填饱肚子,可不会看着兔子可爱而心生不忍,舍不得杀兔子。
别看他小,手脚麻俐着呢,只一会就把一只兔子皮全剥了下来,摸了把暖呼呼的兔皮,小包子可惜道:“这只兔子小了点,要是有三张这么大的兔子皮,到冬天就能给大姐和二姐一人做一个暖手筒子了。”
阮绵绵笑道:“到冬天还有一阵子呢,赶明儿我再去弄两个陷阱,还怕逮不着兔子么?再说了我还知道有一个办法能把兔子一家子一窝端,到时咱们就把兔子抓来,大的杀了吃,小的就养着,这兔子繁殖快着呢,几个月就能好几十只。长得也快,到时咱们就卖兔子,就这钱足够咱们过上好日子了。”
小包子听了大喜,看了眼兔子肉懊恼道“早知道这样,这兔子也不杀了,养好了生小兔子,也能快些挣钱。”
“这只兔子就差一口气就该死了,救也救不活,不如吃了它,救咱们的肚子吧。”
小包子笑了起来,不过看到阮绵绵脸上的血,还是忍不住的担心道:“二姐,你这脸上真的没事么?真不是伤着了?我咋看得这么瘆人呢?”
“真的没事,你都在一边看着呢,你看到陈再壮伤我了?这就是用了两种药混合了,弄得跟血似的,其实一擦就干净了。不信你看!”
阮绵绵洗干净手,打了盆干净的水,只轻轻一擦,脸上就露出原来光洁的小脸来。
小包子这才放下心,兴奋道:“二姐,这到底是啥药啊?咋这么稀奇呢?”
“就是地里的包浆草还有姜黄,姜黄遇到碱性特质就会变成血红色,包浆草是碱性的,水质又多,这么一混合不就跟鲜血直流一样了么?”
阮绵绵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株包浆草和姜黄,捏在一起后对着小包子的手上就是一抹,顿时小包子手上鲜血淋漓起来。
至于阮绵绵脸上的伤口,那是空间别墅里的东西,之前阮绵绵曾在别墅里开化妆舞会,各种化妆的道具都有,这种以假乱真的伤口还不是信手拈来?
小包子看着手上的血好奇的不得了,不过看了一会后,语重心长道:“二姐,这个办法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啊?否则村里人就会猜到你算计了爷爷了。”
“知道,小管家婆!”阮绵绵笑着刮了下小包子的鼻子。
小包子害羞的扭过了头,忸怩道:“二姐,我是男子汉大丈夫,你不能这么捏我了。”
“哎哟,这是嫌弃二姐了么?二姐真是伤心!”阮绵绵假装伤心,捂住了眼睛。
小包子急得扯着阮绵绵的衣角,直道:“不是,不是,二姐,你别伤心了,我没嫌弃你,你要是喜欢捏就捏吧。”
说着还把脸凑上来,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
“哈哈哈……”看到小包子可爱的样子,阮绵绵大笑了起来。
“二姐!”小包子终于知道阮绵绵是逗她玩的,羞恼的跺了跺脚。
两人闹了一会,就抬着鸡兔往厨房里去了。
厨房里东西齐全,连柴都有。
村里得了阮绵绵的好处,帮着阮绵绵把之前割的稻子给辗成了白米送来了,足足送了三百斤的大白米。
阮绵绵也不节省,直接烧了两斤的米饭,吃不了的明天可以蛋炒饭。
拜穿来几日被朱氏使唤所赐,阮绵绵这个长在新中国,生在新中国,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会用灶台烧火煮饭了。
不过小包子够不到灶台,所以烧火的事归小包子,阮绵绵则揽下了烧饭做菜的活。
祭祀用的灶台不比家里只有两个,足足有三个大铁锅,每个铁锅间隔的位置还挖了井观,所谓井观就是挖的灶洞,里面放着凉水,等做完饭,这水就是滚烫的热水了。
因为是灶台有保温作用,所以里面的水一直可以保温到第二天的天明,这水就能让一家子晚上洗涮用,第二天洗漱用。
阮绵绵现在用的灶台大,所以挖的井观也多,足足有二十个,都够姐弟三人晚上洗澡用的了。
阮绵绵对此表示很满意,她可以去空间洗,但小包子与阮蔓青还是需要洗澡的。
以前是没条件,现在有条件了,阮绵绵决定养成小包子与阮蔓青天天洗澡的习惯。
阮绵绵用一只锅烧了米饭,一只锅就炖上了鸡汤。另一只稍微小的一点的锅就用来炒麻辣兔子肉。
阮绵绵先准备了花椒,干辣椒,葱,姜,蒜,盐,酒,白糖,酱油,鸡精及食用油和小葱放在一边。
然后把兔子切成了大小相等的块状物,放在盆里加入葱,姜,蒜,盐,料酒,白糖,酱油腌制起来。
趁着腌制的时候,阮绵绵把油烧热了,等油烧到了七八分熟的时候,放了些花椒炸香,有了香味后,再放进干辣椒,葱段,姜片,再煸炒出香味来。
这时把腌好的兔子肉倒进去,又开始不停的翻炒,直到把兔子肉炒成了辣红色。
闻着这味道,小包子打了好几个喷嚏,小脸都打得通红了。
一面打着喷嚏一面直囔囔:“二姐,你这是放的啥东西?咋这么香呢?香得我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
“呵呵,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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