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丫啊,你啥时候学的武功啊?”
走到路上,老村长终于忍不住地问。
实在是四丫那一手碎砖功夫太吓人了。
“我没学过武功啊?村长爷爷要是说碎砖功的话,那您也可以啊。”
阮绵绵自然是学过武术的,作为天师世家的传人怎么可能不会武术呢?
但不代表阮绵绵愿意让老村长他们知道。
“尽瞎说,我老头子哪有这本事能一拳捏碎砖头?要是能的话,我不得睡着了也笑醒啊?”老村长瞪了眼阮绵绵。
“真的,不骗您,不但您可以,姐和沉央也可以。”
沉央一听自己也可以,大眼里露出好奇之色。
阮绵绵笑嘻嘻的从背篓里拿出几块砖来一一递给了三人:“这是我刚才捡的,你们捏捏看。”
村长试着捏了捏,还没怎么用劲,砖头就碎成了渣渣。
村长一下惊呆了,看着自己的手发愣,喃喃:“天啊,我啥时也练成了铁沙掌了?难道是一品粥店的饭菜能让人长出神力来?那五十两银子可花的真值。”
“噗!”阮绵绵喷笑了起来。
阮蔓青与小包子也好奇的试了试,两块砖无一例外的都碎成了末。
阮蔓青惊得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那个,二妹,这是咋回事啊,我这还没用力呢。”
小包子也一脸的求知欲。
阮绵绵笑道:“之前在路上看到这几块砖觉得颜色挺好看的,就想捡回去当个装饰什么的,哪知道一捏就碎了,你们要问我咋回事,我哪知道?”
村长拿起了砖头看了一会,明白了其中的原委,脸色不好道:“哪个黑心肠的烧的砖?这砖没烧好,居然拿出来卖了。怪不得一捏就碎。四丫,你在哪捡的啊?咱们得回去告诉砖头的买主,这砖可不能用,砌完了房子就塌了。”
“就在路上捡了几块,估计买主早发现有问题了,所以扔掉的。”
村长这才放下了心。
阮绵绵笑了笑,这砖还真不是古代生产的,而是拜现代黑心砖厂所赐。
隔了几代的小表妹来她家玩,拿走了一车好吃的,却把带来的小兔子留她家了。
总是一条兔命,她不能不管。
她就在淘宝网上买了些砖,准备让人砌个兔子窝,哪哪知道运来的是黑心砖,这样的砖自然是不能用的。
后来兔子不知道逃哪去了,阮绵绵也没急着处理这些砖头,一直扔在角落里,没想到正好拿来吓唬人。
回到了村里,村长就带着阮家姐弟去找族老了,准备把今天的事跟族老说上一说。
哪知道到了大族老家里,大族老三儿媳小吴氏说族老们都在祠堂等着他们呢。
想来是今天早上小五急急的来村里的事让大家知道了。大家都着急知道香胰子到底卖的怎么样。
这毕竟是关系到整个村的未来生计。
一行人就又回到了祠堂。
打开门,就看到阮二爷的脑袋往外探,看到村长他们,眼睛一亮,就迎了上来。
“大哥,怎么样?”
“急什么?”村长瞪了他一眼道:“这么大的人真沉不住气。”
阮二爷憨憨地笑了笑。
走到了里屋,几个族老都坐在那里,一个个眼睛都充满了焦虑,看到村长与阮绵绵后都露出急切之色。
大族老到底是年纪大,沉得住气,问:“大富啊,你们吃过没?”
“吃过了。四丫请我在镇上吃的。”村长连忙道。
“你一个当爷爷还让四丫请,你好意思?行了,不说这些了,坐下说说情况吧。”
一品粥店的价格,就算是卖了他的老骨头也请不起啊。
村长尴尬地笑了笑,没跟族老争辩,而是把情况说了下,当说到一两银子一块的供价时。
族老都惊得跳了起来,一个个瞪大了老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村长。
族老更是一把揪住了村长的领子:“大富,你再说一遍,你说清楚,是多少钱一块?”
“哎呦,大伯,您松手,快松手,伤着了我不要紧,可别累着了您。您慢慢坐下,对了,慢慢坐下。”
村长见族老激动得脸都胀得通红,一副快喘不过气来的样子,吓了一跳,忙不迭的把族老扶住了。
“一边去!”族老一挥手:“我还没老到会一下蹦了的程度。四丫,你来说!你告诉祖爷爷,真是一两银子一块么?”
阮绵绵不动声色的扶在了族老的腕脉上,发现族老脉膊跳动有些快,有些高血压的症状,眼微闪了闪笑道:“祖爷爷们,你们先坐下,这银子又跑不了,早说晚说都一样!”
村长忙道:“对,对,四丫说得没错,几位伯伯叔叔先坐下来。别激动啊,千万不要激动。”
村长是经历过那种感觉的,那时听到一两银子一块的时候,他的血液都快沸腾了,心脏有种骤然停止的感觉。
几位族老年纪大了,可经不起这么突如其来的激动。
族老坐了下来,阮蔓青十分乖巧的送上了几杯水。
喝了几口水后,族老们才慢慢地稳定了情绪。
阮绵绵这才笑眯眯道:“确实是一两银子一块的供价,而且之前的五百块也一两银子供了。现在是每天一千块的供量,以后如果增加的话,还得涨价!”
“还得涨?”族老惊跳。
“那当然,这鲜花又不是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原料以后咱们可得出钱种,种的不够还得买,这不都是成本么?”
村长道:“四丫说的没错,这一两银子一块还是便宜了美人居了呢!”
族老白了村长一眼:“你还真是做奸商的料!一两银子一块还便宜?你倒是买上几块试试?”
村长讪笑了笑。
阮绵绵忙道:“祖爷爷,这回可多亏了村长爷爷,您可不知道美人居的掌柜虽然长得美,但那心可是黑得紧,就见我小想欺负我来着,幸亏村长爷爷稳如泰山镇住了媚掌柜,才谈得这么顺利的。”
要想在村里做事,村长是必须维护好的。
阮绵绵自然不会吝啬说些村长的好话。
村长听了果然笑了起来了,一副得意的样子。
族老点了点头道:“这不是他应该做的么?”
村长又道:“对了,几位伯伯叔叔,这次四丫还试验了一个叫晚霜的东西,那玩意也值老大钱了,美人居的掌柜也定下了。以后你们就请等着发财吧。”
众族老又追问了一番,一个个都欣喜若狂。
看阮绵绵的目光慈爱的几乎把她溺死了。
让阮绵绵这样脸皮厚的人都不好意思了。
族老对着阮绵绵慈祥地笑:“好孩子,一定要好好干啊,不要辜负了美人居的一片厚望。”
明明是美人居靠她发财好嘛?
阮绵绵腹诽着,脸上却笑着应了。
趁着大家高兴,村长把陈再壮的事说了一遍,瞬间把族老们气得脸都黑成了炭了。
大族老恨得直跺脚:“祸害啊,祸害!这陈再壮就是来祸害咱们阮族的!之前倒是看他们一家还算识趣,就懒得管他们的事,没想到纵着他们,倒纵得连脸皮都不要了!这黑心黑肝的,简直就是畜生!”
赌钱输了也就算了,居然还卖起亲侄女亲侄子来了,还是往不干不净的地方卖,这是哪个当叔的能干出来的事?
村长也气得不行:“可不是怎么的?那黑心肠的还当众说香胰子是四丫弄出来的,这不是把四丫往火坑里推么?大伯,你可没看到,那街上可都是人围着呢。要是里面有一个两个心思不正的,那四丫哪还有消停的日子?”
“禽兽!禽兽啊!”几个族老恨恨道。
村长又道:“这事我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要是谁都这么算计四丫一把,以后四丫光应付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就没完没了了,哪还有时候弄什么香胰子的事?大伯,这事你可得作个主。”
族老沉吟了一会看向了阮二爷:“老二,去,把陈家族长请来。”
阮二爷应了一声就跑去了。
阮绵绵这时从怀里取出了的一百两银子递给了族老。
族老一愣:“这是啥意思?”
“祖爷爷,我说过,以后这香胰子的钱会给村里一部分股份。我先拿这一百两银子给族里,其余的以后等结账后再给。”
大族老看了看一百两银子,又看看阮绵绵,心里感慨不已。
知道是一回事,看到真金白银又是一回事。没想到这么个瘦弱的女娃子真能给村里挣出这么大一份家产来了。
大族老想到以前对阮家姐弟不闻不问,心里一阵的惭愧。
“四丫,这钱我代表族里收了,我也代表族里谢谢你。”
阮绵绵微微一笑:“族老客气了。以后沉央还得靠族里的爱护呢。”
大族老心里明白,正色道:“你放心,我们阮族人定然会保护好沉央的,不会让他的名声有一丝的损害。”
阮绵绵点了点头。
她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沉央以后的仕途。虽然朱氏陈家不是他们的血亲,但却占了长辈的名份。
她注定会与陈家势不两立,那么也就避免不了陈家对沉央的诋毁。
有了大族老这话,就算是陈家再怎么乱说八道,都不足为虑了。
不一会,陈家的族长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陈家的族长年纪不大,与村长差不多年纪。
陈家是外来户,之前还是比较安分的。后来人口逐渐壮大了,就有了些别的心思。两族之间经常有些摩擦。
不过现在阮绵绵带着大家做香胰子,陈家看到了好处也知道自己族里以后跟阮家是天下地下的区别了。所以又夹起尾巴做人了。
毕竟没有谁会跟钱过不去。
如果阮族人真的一火起来,把陈族人屏弃于香胰子之外,那陈族人哭都来不及。
鉴于此,陈族长那是来得屁颠屁颠的,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气焰。
见了陈族长,大族老也不客气,直接把陈再壮的事说了一遍,并问陈族长该咋办。
陈族长自然是把陈再壮给骂了个狗血淋头,直嚷着要把陈再壮除族,不过骂完后又涎着脸跟族老求起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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