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葬!!”公子练仰头嘶吼,断臂之痛,不共戴天!

回溯到亲笔楼中,公子练与梨葬交上手,而公子练又怎么会是梨葬的对手,所以就被断了一只手臂,他虽断了手,阴狠的手段还在,梨葬曾被他以药士的方法锤炼过,所以公子练使用了暗冥之毒,只要梨葬一沾染到它,就会引发寒冰之毒。

接下来,公子练将自己送到梨葬面前,只要梨葬触碰到他身体的任何一处,就会立刻中暗冥之毒,因为,他的身体便是毒药的温床。

梨葬当时已经掐上他的脖子,不知不觉中了暗冥之毒。

墨儒兮当时在场,就好比一个看戏者,觉得戏剧快要结束的时候,便带着梨葬离开了。

只要人还没死,就不用出手。

而且还要看心情。

这是墨儒兮一贯的态度。

黑夜如期而至。

阿鹤已经飞到竹仙林,可是落倾睡着了,它连续叫了几声都没有听见。

阿鹤在竹林上空转圈圈,不知该怎么办。

阿爷无虞老君说过了,竹仙林不可以乱闯,除非有主人的允许才能入内,他说这是为了给小倾和她师父一个好的印象。

“到了吗?”落倾悠悠转醒,这一觉睡得好沉,她揉揉眼睛。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墨儒兮暗中给她下了迷醉,一种无色无味的睡眠香。

阿鹤叫了一声,有些哀怨,已经到了好一会儿了。

明白阿鹤的意思,落倾轻拍它的翅膀,以示安慰,落倾神情恍惚了一下,原来,她这一路是睡过来的。

一想到……

阿鹤突然又叫了一声。

落倾惊醒,拍拍它的脑袋,“对不起,忽略你了。”

然后挥开罩在竹林上空的阵法,“我们这就回家。”

阵法散开,竹楼出现。

师父,倾儿回来了。

落倾感觉心头一阵酸涩。

阿鹤载着她缓缓飞到门前,驼下身子,落倾下来后,它变回手镯套回落倾手腕上。

落倾抚过手镯,抬头望着紧闭的门,“师父,倾儿回来了。”边叫喊着边推门进入。

楼厅内没有亮灯,师父是睡了吗?还是在书阁呢?

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即使黑暗也能视路,落倾走往书阁。

“师……”落倾举起要叩门的手突然停顿下来。

缝隙下面没有光亮,书阁里面没有点灯,那么,师父不在里面。

她转身去了二楼。

落错的房间。

望着师父的门,落倾压抑的情绪瞬间崩溃,眼泪不知不觉自己掉下来,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大哭出来,声音中已有点点梗咽,“师父,倾儿回来了,您睡了吗?”

里面无人回应。

她知道师父还在生她的气。

“师父,我回家了。”落倾贴在门上,眼泪越掉越凶,她哀求着,“您开门出来见见倾儿好吗?师父……”

门内依旧没有动静。

师父。

落倾嘴唇蠕动,眼泪含在嘴里,不知是不是因为泪水太咸,始终再没有喊出声,转身,失落,回到自己房中。

她蜷缩着身子睡去,一夜无梦,出奇地安稳。

或许是她真的累了……

……

然而另一个时空的人还在各自忙碌。

蒋林舒站在机器前,两眼一动不动地看着上面屏幕中影像出来的记忆芯片,“我们要不要再跟她联系一次?都一个多月了,不知道那孩子是什么个情况,记忆芯片已经修复好,上次老连差点就跟她对上话了。”

“再找个适当的时机。”邓伯恩埋头在一边的计算机前,手上记录着什么,这并不妨碍到他回应蒋林舒的话。他可以一心两用。

这种事还要找时机?

蒋林舒走到邓伯恩旁边,扫了一眼计算机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结构,低头问:“那你说,什么时候才算是适当的时机?”

“反正不是现在就是了。”邓伯恩站了起来,将记录下来的数据表放入对面档案室。

蒋林舒仍不死心,跟着后面走,“我看现在就可以。”

从档案室出来,他还在跟着,直到回到刚才位置,邓伯恩才看了他一眼,然而什么都没有说,拿来张图表低头又是研究。

隔边上的闫力帆实在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了,侧头朝蒋林舒一脸不耐地说:“哎,我说你烦不烦,人又不会跑掉,况且主机在这,随时可以观察记忆芯片的动静,老邓都说现在不是最好时机,你急什么。”

蒋林舒不甘地说:“我这不是……”

“好了,该干嘛干嘛去。”邓伯恩挥手赶人。

净来影响他工作,他看他是闲的。

蒋林舒就是存心跟邓伯恩杠上了,赖在旁边不动,邓伯恩扔下手中图表,终于完完全全抬起头,“还不走?你的数据报告做完了吗?做完了拿给我。”

“数据报告?”什么数据报告,蒋林舒压根没听懂。

其他人同情地回头看了他一眼,胆敢把老邓布置的任务忘到九霄云外,还装傻充愣,就等着监狱般的生活吧。

“我让老闫交代的事你居然不知道?”邓伯恩皱眉,“老闫,你告诉他了吗?”

被点到名的闫力帆突然说了一句,“我先去上个厕所。”走得飞快。

“老闫!!”

一声怒吼之后,蒋林舒跟着追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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