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失心疯啦!”

白书垣一大早便接连被父亲踢一脚补一脚,简直不可思议,明明自己身体有恙,为何父亲竟如此作为?

这句话简直点燃了火药桶。

白家家主一听儿子竟敢顶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好啊,难怪这个畜生能干出这样的事来,看看,平时便敢顶撞其父,不尊孝道,过不了几年,岂不是就要犯上作乱了?

白父越想越气,“来人,家法伺候!将这个逆子押下去!”

“爹!”

“老爷!”

“少爷!”

匆匆赶来的白家大夫人,白老太爷,还有几个闻讯赶来的旁支族叔,也纷至沓来,求情的,询问的,还有嚎哭的,各种声音繁杂。

一时间,主屋内乱成一团。

“够了,都给老夫闭嘴!”

白老太爷气得直跺脚,扔了一只玉瓷的杯子,结果不巧落在厚软的铺着毛皮的地上,囫囵个儿地轱辘了几下,完好无损……

白老太爷见状更是生气。

“这一大早上的,你不好好的招待余家那些来接亲的,冲你儿子发的什么脾气!”白老太爷一拍桌子,指着自己的儿子的鼻子。

白家家主僵在原地,一想到那丑事,吞不下吐不出,哽在脖子,不上不下,脸皮抖动,气得脸色红中带紫,指着自己的儿子,手指发抖,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来说。”白老太爷又指着白书垣。

白书垣胖脸扭曲成一团,莫名其妙还一脸委屈,“爷爷,您老明鉴,我不知道我爹他今天早上怎么突然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他这一抬脸,那副满脸红点的样子,倒吓了全家人一跳,除了还气鼓鼓的白家家主,都簇拥而上,嘘寒问暖。

这才是一家人正常的反应。

白书垣斜眼偷瞧自己的父亲,却见后者正瞪着自己,心里更是一头雾水,还有些忐忑心虚。

“你”

白家家主捕捉到他的眼神,气极,胸脯剧烈起伏,“你,你说,你与你沈姨娘背着我都做了什么好事了?”

此言一出,满室皆静,众人面色古怪。

白书垣则如遭雷殛,脸色一白,无意识地退后一步,一双小眼睛不自觉睁大,目光游移,不敢看白父。

“爹,你好端端的怎么把儿子跟沈姨娘扯在一起?儿子的院子离姨娘们的院子可隔着十万八千里呢。”

白书垣说得有鼻子有眼,但是那心虚的表现和举动,在这些老江湖的面前,跟不打自招也没什么区别。

白母性格柔弱,一直深居简出,除了管教儿子,鲜少理会家事,对后院的狐狸精更是敬而远之,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儿子居然能犯出这样丑恶的事来,脸上青白,眼角含泪,手里的帕子攥得死紧。

“你想好了再回话。”白父阴沉沉的,咬牙切齿,额头的青筋暴起。

白书垣看得心惊肉跳,慌张地在室内扫了一圈。

白书琪站在白老太爷的身边,幽幽地望着他,目光讽刺寒凉,与从前白书琪被人堵在床上时,白书垣当时看他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昨晚的药丸只是一个引子,白书垣也不算冤枉,毕竟竟是做过了见不得人的事情,辩解之词不用几句话,就露了痕迹。

白母摇摇欲坠,泣不成声,旁支们的脸色也很精彩,望着白家家主的眼神充满了同情。

白家家主简直要疯了,要不是旁人拦着,就要一掌打死自己这个孽子。

“把他带下去!”白老太爷指着白书垣,气得直拍桌子,叫人把白书垣先关起来,眼不见心不烦,也好让白家家主冷静下来,这么些人面前,还有小辈在,他这不着调的举动,简直贻笑大方。

白母低声哭泣,呜咽声吵得白家家主不耐烦,“哭哭哭,就知道哭,那个孽障就是被你宠坏了,才能干出这样的事来,你身为人母,难辞其咎!”

这说的什么话?当爹的没一点责任?简直听了让人笑掉大牙!

白老太爷当即一拍桌子,指着白家家主,置问: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我白家家风本是风清气正,怎么到了你下边就成了这般,你这家主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好,还好意思冲个女人发脾气,简直笑掉人的大牙了!”

系统总代理看戏看得很是欢乐。它感觉自己的决定实在是太明智,居然能收集到这么多的活跃思维,而且这些思维全都处于纠缠态,具有典型的量子特征。

沈慕渊一边听系统总代理就些听不懂的话,一边听眼前这些神奇的甩锅辩解,越听越无语。

这一大家子,甩锅的水平简直是遗传的。

白父觉得白母软弱将儿子惯得不知天高地厚,白老太爷则觉得自己这个儿子一无是处,连孙子都管不好,不配当个爹。

显然,这种毛病根深蒂固,由来已久,根本没有人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甩锅甩得极为顺手。

白父与白家老太爷互相埋怨了几通,终于冷静了下来。

是儿子重要,还是小妾重要?

几乎没人能做错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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