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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的世界有一套完整的《刑法》,这样的行为不知该当何罪……

陶闲紧紧捂着嘴巴,连口大气都不敢喘,一颗心怦怦乱跳,浑身气血上涌,战战兢兢,恍恍惚惚。

非凡子所住之处临近山巅,乃是“非”字辈弟子居所。这虚极小筑仅住着他与非分子二人,二人性格又是静与动的极端,鲜与其他弟子有所来往。

非分子方才已走访过自己的师弟,她本就心宽,岂能料到温泉之中还有第二人。

待脱衣入池后,两条白如凝脂的藕臂不停地在水中摇曳,滴滴晶莹的泉水泼到半空,雨露芳菲,在池中荡起了阵阵涟漪。月儿在她极具曲线的身材上镀上了一层银辉,丰盈娉婷,美伦美奂。

“妈耶……走光了……走光了……”

陶闲感觉鼻孔中似被人强塞了两枚朝天椒,又辣又热,仿佛要喷出火来。不禁将脸一捂,继而又不自觉的张开了两道指缝,偷偷的在一旁观察。

这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陶闲在水中胆颤心惊,周身如置火烤。心里只盼着这女人发现不了自己,洗完澡后安安心心的回家,然后万事大吉。

“是谁!”

饶是非分子心再大,身经百战的她终于发现对岸有些不对劲,隐隐似有男子厚重的喘息声,顿时警戒了起来。

“死了死了……”

这纸终归包不住火,陶闲轻轻一叹,所幸将遮在脸上的双手拿开,心中只求着这女人能讲些道理,不痛不痒的打自己一顿就算了。接着搜索枯肠,想着怎么编一些让自己少挨些打的理由来。

隔着池中雾气,似看他不清。见对面人也不说话,非分子行事向来胆大泼辣,却也不惧,手里暗自掐好两道法诀,缓缓向那人游去。

待将陶闲的面容看清楚,非分子讶异之心霎时冲上了顶峰,千般愁绪化作了点点的泪水,颤抖地喊出两个字来:

“师父!”

“唉???”

陶闲满头问号,轻微一愣后顿时狂喜:“老子有救了!”

人生如戏,全凭演技。陶闲仅用了一眨眼的工夫,便调整好了面部表情,装出一副岳峙渊渟的大宗师模样,默默地点了点头。

“过儿这是在做梦么?师父……过儿好想你!”非分子情绪激动异常,哪还顾得上自己一丝不挂,急忙向陶闲飞扑上去。

“这会出大乱子去!”

陶闲心中惶骇,不由得的运起《虚云纵》身法闪避,忽左忽右,继而往水里一沉。

“虚云纵!”

非分子一扑落空,心中更是惊喜万状。眼前这熟悉的身法怎能不认得,虽然陶闲使得并不全,但这却是只有无尘子才会的不二法门,此人不是师父还能是谁?旋即又想扑身而上。

“站住!不要走过来……”

这男男女女光着身子一抱,陶闲乃气血男儿,万一有了反应非得露馅不可。

“师父……过儿这是在做梦么?您的声音好像有些不一样,似年轻了些……”

水汽蒸腾,非分子长睫微颤,近三十年的相思之情如黄河决堤,汹涌而出,冲得大脑一片空白。这是幻,还是梦,仿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朝思暮想的人儿就在眼前,触手可及。

哦……情啊,你是女人最大的降智药。

“咳咳……既然在梦中,就不要在乎这些细节。能见你一面,为师心愿已了,你先闭上眼睛,为师去也……”

一听陶闲要走,非分子哪里肯依,连忙张开双臂,拦住他的去路,一时春光乍泄。

“成……成何体统!”

眼前的美景激得陶闲气血上涌,连忙仰着头,大口吸气,生怕上火流出血来。

非分子顺势抱着陶闲的手臂,柔声道:“过儿小时就说过,长大后非师父不嫁。以前一样,现在也一样!既是做了夫妻,此等小节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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