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顺,休慌!”
闫子墨说着手中的长枪向前一点,正好架住白禹坤的短刀,借力打力,向前一抹一削,将短刀的力道卸掉,李顺得空,也从刀风中退下。
闫子墨的功夫是不如李顺的,但是常年在塞外和犬戎厮杀,眼力劲不错。这一点一抹,时机拿捏的正好,不但将李顺救下,自己也趁着对方招式使尽,换气的档口退回阵中。
李小三在他们手里,自己又打不过对方,闫子墨脑门上渗出了冷汗,北风一吹,激起一个冷颤。
“这位少侠好身手…”白禹坤供手抱拳对着李顺说道,“假以时日,不可限量,老夫不过仗着有些江湖经验,方能与少侠打个平手,惭愧啊…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江湖不日就要尽归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白禹坤说话慢条斯理的,一点都想不像是来打架,而是来拉家常的,转头又对着闫子墨说道:“这位将军,想必不是江湖中人,一杆长枪用的也是军中搏命的招式。虽然谈不上精妙,但眼力过人,刚刚出手的时机,拿捏恰到好处,白某也是佩服的。”
“不过是些粗鄙的功夫,不值得前辈谬赞…”闫子墨此时还是没弄明白对方的意图,不敢多说。
“运筹决策,料敌先机这些我是不懂的,但我们少东家对将军赞不绝口,说将军谨小慎微,动不失时,是为将的好人选。”
闫子墨倒不觉得对方是在羞辱自己,但还是好奇对方是怎么发现自己的,于是忍不住问道:“哪里有什么小心谨慎,还不是全在贵少东家的计算之中?如若方便,敢问你们是如何知道我们行踪的?”
“我们少东家也是个谨慎的性子,几次试探,都被你们察觉。幸好他是杭州府的同州,最近又代理州务,自从老家来人之后,他就要求衙役勘察每日进城的商贾行人,但凡超过五个人的团队无论住店,还是租房住下,都要登记在册,供他查阅。杭州府的衙役,只当他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哪里知道他是在提防你们。”
闫子墨一直在盘算到底哪里露了破绽,却没想到是人一进杭州府,就已经落入了对方的眼里。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自己算不得强龙,但对面却是地地道道的地头蛇,输了这阵仗,也不算丢人。
“那你们想怎样?”闫子墨一边和白禹坤东拉西扯,一边大脑飞速的运转,事到如今已经不可能善了。从一开始自己就落入了对方的算计,每一步行动都没能逃过对方的计划。重点是,还打不过人家,好生气啊!硬实力上的差距,真不是算计、谨慎、充分的计划能弥补的。
闫子墨已经不打算全身而退了。只想着自己这十个人,如何能将对面的白禹坤多留住一段时间,好让李顺带着一个活口离开。自己以下驷对上驷,只要拦住了白禹坤,对面剩下的人就对李顺构不成威胁了。
如何逼迫白禹坤与自己交手,好让李顺脱身,这是个问题,闫子墨一直在思索。
“我们想怎么办?将军说笑了,我们一个江湖的亡命徒,哪里敢跟军爷讨价还价?不过求条生路,想跟将军做笔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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